“啊啊——”
李驚鴻秀雅的麵龐垂垂閃現,許是夜色的原因,溫婉的臉上竟透著一絲清冷不羈...
麵前男人竟是坐在輪椅之上的,他的左手袖管空空,右手上已經從一側的博古架上取下一根長鉗子。
“你...你...”
蘇頃垂目瞧著蒲伏在地上的少女就像是在瞧一隻將死的螞蟻,他猙獰的目光中透著不屑:
燭火在鉗子上反射著冷然的光,李敏儀抖如篩糠,喃喃道:“蘇公子...是蘇公子喚我來的,你是誰,我要去找蘇公子...”
鼻尖繚繞著淡淡的血腥氣與腐臭氣,李驚鴻目光微凝。
俄然一隻小巧的繡花鞋踩在了他左臂的斷裂處,狠狠的研磨。
“呃啊....”
李驚鴻冇有理睬他,超出他看向瞪大了眼睛發怔的李敏儀。
如果卸下她的一條手臂,必然會很美吧...
啪的一聲,李敏儀感受本身的小腿幾近要被敲斷。
方纔還癡癡看著李驚鴻的蘇頃眼下卻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蘇頃麵色一頓,遲滯的轉動著輪椅,見是位纖瘦的少女,頓時眉頭一挑,換上了一副恥笑的神采。
清冷的女聲響起,帶著一絲離不成查的威壓。
他雙目泛紅,從未受過這類屈辱。
“如何,一個豬狗不如的廢料也企圖清算我嗎?”她傾身到他麵前,紅唇輕啟:
李驚鴻藉著月光打量著這間配房,房中簡樸至極,幾條白綾頂風招展,牆壁上、門扉上、空中上四周都是乾枯的血跡...
李敏儀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彷彿在那裡聽過。
手上滿是血如何擦也擦不掉,李敏儀大腦一片空缺,不知本身現在到底身處那邊...
李敏儀又是一個寒噤,她倉猝站起家繞過輪椅,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那身影逆著光而立,冷風灌入,將她的輕衫廣袖吹得揚起。
“你裝甚麼裝!”
“嗬...嗬嗬嗬哈哈。”他笑得既癡又癲,身材卻不由要往李驚鴻處靠近,“你叫甚麼名字,是哪家的蜜斯,嗯?奉告我...”
啪的一聲細鉗又甩下去,李敏儀的百蝶裙瞬時綻放一道口兒,她聲嘶力竭喊道:
陰風拂過,吹得廊下簷鈴一陣輕響,彷彿夜裡鬼怪的嚶嚀。
女子刻薄的用詞像刀子普通劃著蘇頃的神經,他麵色慘白如紙紮人,生硬的臉頰不竭抽搐。
啪。
而他腳下蒲伏的少女,身上的衣裙已經被抽的稀爛,赤色浸在破布上,幾近不能蔽體。
“你這個殘廢斷了腿折了手還不老誠懇實認命在房裡躺著,作妖禍害無辜之人,我如果你啊缺胳膊少腿定要羞怯的不敢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