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了袍子,瞧了眼內裡的天氣便抬腳走出了配房的門。
李驚鴻排闥而入,直接開口道:“我要的東西呢?”
崔禎點頭,“嗯,是本官。”
官兵中有一人認出了來人,“崔大人!”
這些該當就是舒子濯派來策應他的人。
待她走後,老鄭娘唏噓道:“嘖嘖,如許美的女人都要用強?現在的男人可真是不識好歹...”
崔禎翻身上馬,身上雖著蓑衣但何如雨勢太大,如玉的臉頰上早已被雨水浸濕,不竭有水珠從他英挺的鼻尖滴落。
李驚鴻掂了掂手中的藥包,略一點頭回身拜彆。
他早就旁敲側擊的問過逢時了,逢時底子就冇碰過那村姑,恰好一走了之,兩不相欠。
崔禎睫羽微微顫了顫,飲了口茶水,淡淡道:
他勸說崔禎回朝以後便給現任首輔裴玄照去信一封。
窗外鳥雀鶯啼,婆娑的樹影灑在淡青色的錦衣春衫上,崔禎沉吟半晌,到底還是冇去動那件極新的外衫,而是從塌下的木箱中翻出一件色彩暗淡的灰布袍子來。
他將春衫褪下掛在木架之上,悄悄撫了撫上麵的繡紋,眼神微暗。
崔禎:“......”
崔禎目光一頓,遊移的問道:“蜜斯...這是為何?”
身上的棉布袍子很豐富,現在穿在身上倒叫他有些炎熱。
霹雷一聲雷響,大雨滂湃而下——
崔禎剛一回到小院便打了雷,他忙快走幾步來到書房當中,即便走得快身上也不免被淋了幾滴雨水。
未幾時,一陣馬蹄聲漸近,隻見半掩半映的雨簾中一道穿戴蓑衣的矗立身影駕馬前來,來到此處停下。
天涯烏雲堆積,時不時便有道道電光從天而降,李驚鴻的腳步卻冇有遊移過半分。
他考慮了半晌,開口道:“逢時,你既被召回也就不算甚麼罪臣了,分開那放逐之地你娶的那位...也當不作數吧。”
裴玄照這才同意。
雨越下越大,城外的官道上,早有一輛馬車悄悄等待,四周還立著二三官兵。
“婦藥堂”
“看甚麼看,這些都是主子給你籌辦的衣物,她可對你真上心呢...”
他伸手去摸榻邊的衣物,可觸到那分歧於平常的柔滑觸感手微微一頓。
大抵是寒毒真的快消逝了,他才行至院門口額角便出了一絲細汗。
固然話是主子教給他說的,可話中的酸意倒是他發自內心的。
崔禎迷惑的向榻邊看去,就見部下所觸碰的衣物不是昨夜他褪下的那件棉布素衫,而是一件淡青色的錦衣春衫,領口處用月紅色的繡線繡著竹葉暗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