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去送晏食才現元鎣已不在宮中了,嚇得一陣風跑出去,滿臉驚駭地叫喚著找人,禁衛們翻遍闔宮高低也冇找到人影。
渠奕撫著木食盒如有所思,聽侍女一說,翻開盒蓋,內裡空空如也。午間送來的食盒還在,唯獨不見碗碟,豈不怪哉。
廢帝元鎣真的失落了。
一貫把握主動的樊薑蒙受奇恥大辱,雷霆大怒下幾近將扼守清冷殿的禁衛全數斬殺。
三人在殿中閒敘了一陣,便到了午間用膳的時候,元靈均冇甚麼政務要忙,留了陳莒用飯。
說到陽翟,派出去抓獲她的人馬好幾撥了,至今都冇有傳回有關她下落的半點覆信,陽翟和徐國舅一家彷彿平空消逝了普通。陽翟豢養來賓浩繁,又和江湖上的“天國青鴉”乾係密切,她的存在對晉宮而言是莫大的威脅。
“母親殺了他們,阿姊就能找返來麼?”看她火還是少見的場麵。元靈均掃視一遍,鞏氏和幾個內侍剛好從裡間出來,向她斂衣施禮。
渠奕接過來緩緩展開,元靈均湊去同看,覽閱結束,視野落到印章上,伉儷倆齊齊昂首看陳莒。≥≦
“樊婞要幫手我替陛下措置政務,分歧適再在冊府裡做事,還是另選彆人的好。”樊薑覷了她一眼,提筆謄寫。
送走陳莒後,下半晌都和樊薑在議事殿,元靈均表情暢快,可貴冇和樊薑起牴觸,說話的時候都是笑容相對的。
樊婞一向跟在樊薑身邊,這些年對政事慢慢熟諳,樊薑把握大權後,她在朝中說話也有了必然分量,在樊家的職位更是舉足輕重,和她同父的那些兄弟姊妹都不敢小覷,畢竟是樊薑培養起來的親信女官,誰不肯湊上去湊趣一二。
廢帝失落了,在重重扼守下的清冷殿內消逝了。
樊薑為此焦頭爛額,但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多作逗留,提拔女官的佈告很快下到天下,各郡縣籌辦招考的女子聞訊後紛繁出發趕往臨安。
莫非不是天意嗎?元靈均緊攥著薄薄的一頁帛書,暴露這些天來第一絲自內心的淺笑,她已經能設想到樊薑曉得此過後的神采。
那就是說,她在扯謊,或者有人用她的木符令進了清冷殿。
“……陛下覺得如何呢?”樊薑合上一卷竹簡,揉了揉痠麻的手腕,往劈麵看去。
冇多大一會,嬤嬤帶了名冊來見,她把名冊捧到樊貴嬪麵前,不急不慌隧道:“在來前的途中,妾人已經查驗過了,冊上確牢記錄有她的乞假,但本日午食的記錄,有侍女交代用了她的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