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攜到了趙家院子,趙四娘眼睛一亮,撒開腳丫子往屋裡竄。
“來時小婢與將軍分道揚鑣,將軍去晉北,小婢往東海方向,這段路程是小婢跟從將軍以來相隔最遠的,也是最不肯走的一趟,小婢比來心神不寧,總覺此次受命出征有異,啊……如果小婢的講錯衝犯不成寬恕,但請馬上賜小婢一死,小婢絕無牢騷。”說完寒螿重重撥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眼淚也隨之滾落下來。
“請下來吧,已經開席了。”實在冇甚麼好感了,趙大郎撣撣衣袖單獨進屋了。
綠鬢紅顏,是令宴得力的親信寒螿。為了送一架琴,讓身邊的親信登山渡水是不是太當回事了。
趙四娘冇有持續說下去,而是謹慎翼翼地察看著對方的神采。元靈均不解其意,暴露迷惑的神情。
“阿孃,我都聞到糖香了。”
“你就是趙大郎?”
這是元靈均初度到趙家做客,趙家的房屋比鐘家要寬廣很多。氣候很酷熱,陽光仍然刺目,元靈均雙手放在額前搭棚。
趙二孃對母親的警示視而不見。元靈均的手還沾著泥巴,是爬到坡上摘刺梨花蹭到的,冇有記得洗濯。
引狼入室是甄傳庭慣用的手腕,但今後生的事情還很悠遠,冇有未卜先知的才氣來製止,元靈均隻是不明白王師的擔憂從何而來,他的模樣看上去不像是在可惜一個可貴的人才,彷彿在感概這世道的苦楚。
在趙四娘也糾結不已的時候,元靈均俄然對著她的臉一陣揉捏,小丫頭極快地躲讓開,不歡暢地扁起嘴巴,“不要捏不要捏,變成大蒸餅可就欠都雅啦!”
“給糖吃我就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