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蜀王來書,表示願和晉國締盟交好,共平西北少數民族之患。西北無憂,滿朝皆大歡樂,蘭王渠奕拉攏蜀國,處理西北無兵的局麵,後又發起建立尚書檯,聲望一時震懾朝野,女帝乃至特彆允他入朝不趨,佩劍上殿。
紫台的花開了大片,綻放得轟轟烈烈,明麗脫俗。伉儷十指相扣進了廡廊。
元靈均不覺得然,“千百年來女帝少得不幸,女人當天子一向不被世人承認,包含太宗天子那樣的英主,君父曾還擔憂太長姊不能勝任,有過改立濰候為儲君的設法,連王師都以為朕應當建立軍功,莫非隻要上陣殺敵才氣成建功勞嗎?建國天子安定亂世被世人獎飾,朕不冒死就冇資格稱帝了?常言道:打江山輕易守江山難。可見保衛江山支出的精力遠遠超越建立國度。再說到蘭王,他冇有軍功,但創下的功績遠不止於此,起碼他讓西北戰事無憂。王師該清楚,冇有戰事的晉國會如何……”
樊薑自傲本身能把握統統,卻冇有預感到,她不但冇有把元靈均養成羊羔反而養成了一頭狼。這段婚姻隻是她的權宜之計,卻讓元靈均從中覺悟,如果她曉得魚和熊掌不成兼得的事理,就該清楚在愛慾和權力二者之間如何做出明智的挑選,但是她永不滿足,冇有節製的討取隻會得不償失。
長廊中響起一片環佩動搖聲,毫無節拍,她遙遙看去,槐樹下一片闐靜安然,那兩人早已分開了。
哭了一陣,攢起拳頭用力地敲他的背,“公子,枇杷果都長了四回,再不返來,我就不要你了。為甚麼不給我複書,惹我活力,你真的是可愛至極。”
渠奕麵上浮起溫和的笑,他是曉得她的情意,是以並不禁止,張手護在樹下,見她跳來跳去,不免驚了一身盜汗,出聲提示“把穩腳下”、“踩實了再上去”。
一旁的天寶掖著眼角的水跡,把宮人都帶了下去,這裡隻剩下伉儷兩個,他們能夠暢所欲言。
她剝開一粒,摳掉果核,喂到渠奕嘴裡,渠奕細嚼慢嚥,見他眸中的幽光垂垂加深,眼睛盛滿了光輝,輕聲問:“好吃嗎?”
“姑母,接下來如何辦呢?”
“你寫的那些信,讓我恨不得飛返來打你屁股。何為恩典斷絕,何為同床異夢,你倒說得出口來狠傷我心……”見她實在悲傷,渠奕軟了心,任她捶打,撫著背輕聲安撫。
“公子快點。”她在前麵跑,一邊催促,轉頭見渠奕慢悠悠的,拽過他的袖子。
渠奕從尚書檯返來,滿臉怠倦,見元靈均板著臉,揉開了她揪成團狀的眉心,“如何啦,王師惹你活力了?”尚書檯纔開端建立,章程不完美,尚未成熟,他不免繁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