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知疇昔了多久，他們才相互移開，相互互望，相互抵著對方的額頭，兩人眼裡都是那種彷彿隔世的神采和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永久都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他問。她點頭，拿起他的手貼到臉上，眼睛癡癡地看著他。“一輩子都不走了。除非你不要我。”

有好久，她才移開他，瞥見他眼睛閃亮，失血過量的神采這會兒出現了紅光，他受寵若驚地凝睇著她，彷彿獲得了一個天大的恩賜。他的神情有些衝動，酸楚而動容地低語了一句。“我等你這麼親我等了足有一百年了。”

“看甚麼人？”

他難以置信地點頭，“我有點不信賴這是真的，”不，他再點頭：“要不，你咬我一下好不好？”她驀地埋下頭，找到他的唇。眼淚流了他一臉，衝進他的嘴裡，她那麼猖獗，失色地吻住她，拚儘了滿身的力量，從他的唇角直接侵入他的牙關，攪住他的舌尖。他被她吻得一陣堵塞，幾近肺裡的氛圍都被她給抽乾了。但是，她涓滴冇有放鬆的意義，緊緊托著他的臉，她吻得酸楚，吻得肉痛，吻得如泣如訴。

“案發明場是在哪？”

“傻瓜。”她抽抽鼻子，又要哭又要笑的瞅著他。“過來，”他柔聲說，“禮尚來往，讓我好好親親你。”她眼淚刹時狂流更多。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漸漸俯下頭，漸漸摟住他的頭，漸漸切近他的臉，漸漸啟開嘴唇，等著他的牙齒咬過來，等著他的舌尖和順地裹挾住她的，等著他的氣味灌進，換著她嘴裡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