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念著點頭,剛想說些甚麼,端木卻冷冷的笑了聲,“損陽生陰?”她又笑了聲,道。“日中則昃,月盈則食,這陰陽本是兩生二補,若此民氣不鬼,又何來陰靈之說?”
龍嘯天渾聲喚道。“快點呀,我快撐不住了啦。”他的左腳死死勾住一塊巨石,可卻顫顫悠悠,隨時,一陣清風便能將他翻開,邊上的石縫處正趴著一隻出來尋食的燭陰蠼螋。
“橋姬?”
“有又如何?冇有又待如何樣?”,我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貪念。“這六合人皇神鬼怪,六道循環,各司其命,各本其壽,莫說這傳言之說失實與否,就算真有舟幽皿數,得那萬載命壽又待何如,豈不聞雲消雨成,風散霧起?這風雲天數既是如此循理生滅,又何況芸芸生靈。本是灰塵一沙礫,妄參菩提天,這風雲際變總偶然,雨打風台高處寒,慘倒落個寡色寡彩,倒不如坐看這百十人生酸甜,細數此中苦樂,卻也平靜安閒。”
“麥子,麥子。”
我略是一震,抬眸望去,之前的那條毒氣四溢的懸河,現在卻變成了一條銀光閃閃的高山川流,耀閃出那絢白的光芒。
五支石柱悠悠地從地底緩緩騰昇而出,先是牛角馬鬃,再是鶴足雕顎,跟著,魚身龍尾,虎頭狗軀,人首蛇身,順次儘現。
“跳!”
她並不說成果,但是槍早已上膛。
我極是訝異,探聽道。“那是甚麼?”
端木傲蘭欣喜若狂,連手槍都拋了,疾忙在東南巽位點上五支香燭。
“冇,冇,冇。我隻是獵奇罷了。”
“天明,你曉得女孩子最大的心願是甚麼嗎?”麥子盯著疑訝我的,笑容還是的說道。“就是能和貳敬愛的男孩,在那像著這條耀著銀環般光環一樣的鴛溪河邊見證他們愛的誓詞。”
我猛的身子一抖,腦袋沉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猛晃了幾下昏沉的腦袋,端木和龍嘯天正在那大聲的叫喊著我。
“我方纔交代你甚麼來著?”端木暴怒了一聲,又是一巴掌扇出,拍得我步子七顛八倒,分不清西北南東,爹媽是誰。唬得龍嘯天直呼了句。“我滴娘,這,這啥婆娘?”緊忙蹭開了身子。
我懊悔的熱淚如瀑布般潑瀉而下,我抓過麥子手中滴血的發丘墜,嚎啕大哭了起來。
“嘿!我說你小子不要命了,乾啥呢那是!”
唬得麥子驚嚎的躥開。
“不好了,這裡要塌了!”
“甚麼?你說的是燈油?子嬰三星油?”端木傲蘭歇斯底裡的吼怒道。“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