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言重了!”歐陽廣深吸一口氣,勉強按捺住肝火。
歐陽廣懵了,冇想到臣子竟然敢向天子脫手,這但是他從冇在古書中讀到過的。轉念一想,此乃異世,統統皆不不異,也冇甚麼能夠不測的。
“大膽!朕有甚麼罪!你再敢脫手,朕要治你極刑!”歐陽廣拿出印象中昏君的做派,大聲喊道:“來人,把這個瘋老頭扯開!”
早有宮中侍衛來到近前,卻不敢脫手。
“為甚麼?因為頭頂有蚊子,惹得朕心煩意亂,朕伸手打蚊蟲,罵一句也有錯?”歐陽廣搖點頭。“宰相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怎可如此果斷,不分青紅皂白?”
“為甚麼要說‘滾’?”賀元橙像是抓到一根拯救稻草。“陛下因何發怒?”
歐陽廣也大笑兩聲。“宰相,賀大人,你的目標達到了。你說得冇錯,朕是昏君,這個皇位給你來做吧。”
“宰相胡塗,朕在好好的用膳,又有何罪之有?”
次日淩晨,歐陽廣風景滿麵地起床,由宮女們服侍著用早膳,那裡管得了朝堂以外的風雨飄搖。
賀元橙冇想到昏君本日的思路如此敏捷,細細一想,彷彿昏君的確冇做甚麼特彆的事。
“陛下……陛下,他就俄然揮了一動手,說了聲‘滾’……”
“哼!何出此言?宰相對誰忠心耿耿,朕不清楚,但起碼對朕冇有半點忠心。”君主之道在於鬥而不破,把話說到這麼直白,那就冇有了迴旋的空間,這是帝王的大忌,歐陽廣還是貧乏一點經曆。幸虧他反應極快,話一出口,有些認識到不當,然後立即將話鋒一轉。“或許在宰相心中朕代表不了大煌,也不是大煌合格的君主,不然,為甚麼會如此無禮!”
這話於禮不符,有失君主嚴肅,但是賀元橙卻無言以對。他噗通跪倒,口呼罪惡。因為這個話,他如果接下去,那就是不成回嘴的極刑。
賀元橙盜汗直流,敗下陣來。心頭暗忖:這……這昏君是開竅了?
“滾蛋,不然朕要用寶貝了。”
賀元橙公然不愧是三代重臣,曉得如何應對昏君。
“數十個侍女跪倒在地,陛下莫非不是要做甚麼荒唐事嗎?”
“陛下!”
“平常?”歐陽廣嘲笑一聲。“平常是平常,本日是本日。更何況,賀大人就能如此篤定平常的事你就必然精確?而不是你曲解了朕?以本日之事來講,朕吃個早膳都能被宰相無端指責,我看大煌王朝也確切風雨飄搖,離滅亡不遠了啊,因為君不君,臣不臣!連當朝一品文官之都城能隨便構陷君王,哎哎呀,這讓先皇先帝、列祖列宗多麼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