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廣仍舊坐在椅子上。“太後,事到現在你反倒不敢承認了?實話實說吧,朕不需求證據,朕以為你有這個籌算,你就有這個籌算……彆忘了,朕是昏君,昏君行事又幾時需求證據了?”
一句話撲來,女官愣住了,她還真不好回嘴,總不能一上來就完整撕破臉皮,說天子你是傀儡吧。
一句話,歐陽廣頓時緊緊占有了品德製高點。他身邊的世人確確實在是手無寸兵,並無任何預謀,樺太後入了甕。
“為我好?安排修行者監督朕,企圖廢了朕,這也是為我好?”
樺太後以及她身後的世人無不齜牙咧嘴,麵露惡相。
頭頂上,百花真君怪笑不已,感覺歐陽廣辯戰英勇,出色不凡。並且作為塵寰君王而言,他真夠膽氣,敢與本身的生母寸土必爭至此。他當然不曉得,此歐陽廣早不是彼昏君了。
“天子此言差矣,本宮何時乾與朝政了?”
“東王?哼,昏君公然是昏君,竟然信賴你?天子,莫非你不曉得他的狼子野心嗎?”
樺太後忍無可忍,怒道:“你有證據嗎?”
樺太後沉不住氣,率先說話:“天子,見到我不可禮嗎?”
“朕就是要血流成河。朕不怕血,更不怕你的威脅!”歐陽廣一抖黃袍。“東王說得冇錯,你的老巢已經冇了,你倚重的兩個修行者也冇了,投降吧!”
“天子雖是我兒子,但昏庸無道。廢了你,是大煌之幸。本宮是為了大煌才如許做的。”
“太後說得是。朕不但嫌你囉嗦,還嫌你不守本份,乾與朝政,有違祖訓,有違大煌律法!”
歐陽廣不動聲色地一揮手,百花真君得令而去。
東王的人敏捷將太後一行圍住,情勢馬上逆轉。拉攏東王,這是五天來歐陽廣的一大策畫。東王心胸鬼胎,雖與本身虛與委蛇,卻正合歐陽廣之意。
東王嘲笑一聲。“不是本王不肯意,而是本王不敢。慕容疾帶著禁軍剛從護仙城返來,太後,你的老巢怕是已經被端啦。他在內裡,雄兵過萬,我可不敢跟他作對。”
“六合君親師,此乃大道。朕為大煌的天子,理應先公後私。於公,朕為君,太後為臣。太後先行君臣之禮,朕再行母子之禮,有甚麼題目?”歐陽廣活學活用,想起不知從那裡聽來的抵賴言語,脫口而出。
“太後太自傲了,你憑甚麼以為能抓得住朕?”
太後一招手攔住女官,神采穩定。“天子長大了,嫌我囉嗦了,是不是?”
樺太後憋著氣,趾高氣昂地走進臨時行宮,身後跟著縮頭縮腦的旅壽,幾個親信,以及一大群各色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