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聽得幾次點頭，沈明然兩姐妹垂首不言，這些話她們能聽，卻還不能妄自群情，不然傳出去就是一條多舌的壞名聲。

於氏道：“真的？”

兩位小女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去,打頭的那一名穿戴大紅繡海棠的衣裙，五官明豔,臉上帶著衿持的笑意，前麵那位身量頗高一些，麵貌清麗,隻著一身青藍色衣裙,裙襬和袖口繡有紅色的小花，顯得非常素雅。

女兒能嫁進定王府也是一門不錯的婚姻，固然不是世子，但也是嫡子，將來也會有個不大不小的爵位，並且定王妃並不是那種無聊得整天去刁難兒媳婦的婆婆。以是，對於定王妃的態度，於氏還是挺歡暢的。

寶兒抬眸朝沈明淳看疇昔，隻見對方還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微微挑眉，然後就移開了視野。

一頓閒談，程氏已經撐不住了，隻感覺疲累，寶兒和定王妃見長輩睏乏，既然來此的目標達到了，亦不欲多留，起家就要告彆。

相較之下，沈明淳則顯得緬腆多了，對著定王妃微微屈膝，才道：“給姑姑問好。”

到了早晨，趙文淵返來後，劈臉第一句就是：“邊關垂危，西涼俄然起兵，守關將領一時不察，已是讓敵方奪下了嘉陵關。”

“姑姑。”沈明然與定王妃也算熟諳，清清脆脆地叫了一聲，然後就站在定王妃麵前涓滴不害怕地任她打量。.

寶兒回過神，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四哥不是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嗎？我在揣摩新嫂子會是甚麼樣的脾氣模樣。”

“如許纔是費事。”程氏不由得說道，歸正兩個孫女將近出閣了，很多話已經用不著特地避開她們，“錢側妃是泰和宮裡出來的宮女，又是江昭容特地賜給延王的，身份分歧淺顯婢妾，現在延王還為她請封側妃，王府出門應酬都是錢側……今後陳二女人進門，就是名正言順的正室，隻怕也有得苦頭吃。”

寶兒道：“阿孃說再等兩年，她故意給瑞兒挑一個可他意的王妃，便勸著父皇先不要給他指婚。”

沈明然神采微紅，但仍清楚地說：“女兒並無貳言，父母做主就是了。”

程氏滿臉笑意，若定王妃真的看中了沈明然，這也是一件功德，嘴裡說道：“你若喜好然丫頭，今後就叫她去王府陪你說說話解個悶。”

沈明然的表示也冇有讓人絕望，神情不卑不亢，說話沉穩大氣，兼之她極會討長輩歡心，是以說話間哄得定王妃與程氏歡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