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漁娘並不是賣身入府的奴婢,而是端莊的良籍布衣,她明天打死漁娘,明天禦史就能參她一本草菅性命。
劉氏不是冇勸過,偏生康寧侯夫人以為壽平公主是她的外甥女,昔日裡婆媳相處壽平公主對她這個婆婆亦是非常孝敬暖和,便感覺她能說動壽平公主容下這個孩子。劉氏說了幾次,見實在勸不動,就放手不睬了。原想著漁娘肚子裡的孩子還冇生下來,說不準中間就有甚麼不測,實在是料不到事情會以如許狠惡的體例捅開來。
女官看了一眼壽平公主,見她臉上還是冇甚麼神采,便掉過甚問:“那玉佩在哪?”
劉氏一向在當木頭,她見漁娘都被領走了,便覺得事情過了,正想開口說甚麼調劑一下氛圍,就聽得壽平公主說:“母親辦事向來公道,豈會做下這等亂認孫子的胡塗事情來?必定是身邊小人調撥,這才母親犯下大錯。”
周嬤嬤和胡媽媽是康寧侯夫人的陪房,在侯府很有麵子,連劉氏都得客氣幾分。現在壽平公主發話說要打死她們,連帶百口,可見這回是真火了,一點麵子都不給康寧侯夫人留。
劉氏道,“……媳婦見環境不對,便向定王妃提早說了一聲,返來給母親報個信。算算時候,公主也該返來了。母親,這事該如何是好,”
“母親,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才氣讓公主息怒吧?”劉氏提示道。
“在民女身上。”漁娘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塊青綠色的玉佩,捧在手心遞了出去。
就在這時,康寧侯返來了,他已經曉得事情顛末端,先是狠狠地痛斥葉氏一番,然後轉過身向壽平公主賠罪:“是我教兒無方,管妻不嚴,才讓公主這般大動肝火,實在是我的不是,還是公主寬恕一二。”
“但是……”康寧侯夫人還想說話,但是壽平公主已經冇法再忍了。
她轉過甚,看了駙馬秦遠一眼,秦遠見她看過來,當即就低下頭了,一副完整不敢與她直視的模樣。見此,她心中更是絕望交集,她曉得這個二表哥脾氣溫和,說話做事皆是慢條斯理,行事也是一派侯府公子的風格。卻冇想到,他做下瞭如許的事,竟是連看她的勇氣也冇有。
葉氏前幾天染上了風寒,請來太醫開方劑,用過幾服藥後還是有些咳。定王妃壽宴,給侯府下了貼子,可葉氏實在感覺不舒暢,乾脆就讓大兒媳婦劉氏代表她前去,她就不挪動了。
沅秋出去後,對著他們一一問完禮,就說出了來意:“傳河洛公主的話,壽平公主與三公主不知禮數,當眾辯論,有失皇家麵子。現罰每人各抄《女誡》一百遍,限十天內抄完,然後伴同請罪摺子一起遞呈禦覽,以待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