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文安郡主意講理講不通,乾脆站起家來,直言道:“爹,娘,女兒也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緩急的人,假定我本日嫁人,可換得家屬昌隆、國度大義,那我忍氣嫁了也就嫁了。可陳文俊既非手握實權的權臣,亦非兵臨城下迫使女兒出嫁的外藩夷族,他隻是京中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紈絝後輩,除了他親孃是宣和長公主,另有甚麼本領能拿出來講嘴的?我們王府又不消看他的神采行事。這一回他能在大婚前與堂妹勾搭上,可見是完整不把儀王府看在眼中。說不準結婚後又能為了彆的女子把我毒死……”
儀王妃忍不住道:“長公主不會同意陳文俊納宇文湘為側室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普通,可一個長公主的兒子,真冇本事到能夠娶了郡主做正妻後再去納一個親王庶女為妾。
文安郡主在圍場對陳文俊撂話說要消弭婚約,絕對不是一句廢話。她一回到儀王府,便找上儀親王,坐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父王,我不要嫁給陳文俊,他不是個好東西。”
儀王妃是一個遵守三從四德的和順女子,對於應戰禮法的事是想都不敢想。隻是再循禮守端方,麵對獨生愛女有能夠要去做女冠畢生不嫁的環境下,甚麼臉麵禮法都得靠邊站。
“唉!”儀王歎了一口氣,除了無法還是無法,擺手道:“罷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不想嫁給陳文俊,就去退了這門婚事吧。趕明兒我再給她另尋一個更好的郡馬。”
儀王妃已經被文安郡主那句“畢生不嫁”給嚇得呆住了,聽到儀王的罵聲,才從速抓住他的手,連聲問道:“王爺,阿薇不是說真的吧?她真的要去做女冠畢生不嫁?這孩子,這孩子,如何會有這類設法?”
“哪至於如此?阿薇,你這是杞人憂天!”儀王聽她越說越離譜,不由得打斷了她的話。
儀王也是捶桌感喟,聽得王妃扣問,不由得遷怒道:“都怪你,常日裡也不好好管束女兒。這下好了,婚姻大事都敢違逆父母,真是個不孝女,大大的不孝。”
文安郡主道:“歸正話我已經說清楚了。如果爹孃你們非要逼我嫁給陳文俊,我就做女冠去,今後一心潛修大道,不問世事。”說罷,她斂袖屈膝行了一禮,便是不管不顧,揚長而去。
“阿薇,這事是陳家小子做錯了,轉頭我幫你去經驗他。如果結婚後他還敢跟……”儀王一頓,明顯是冇記著阿誰俄然冒出來的名字,“……跟人亂來,我就打斷他的腿,讓他不敢欺負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