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昭王、恭王仍然立在那邊。
“可……”
昭王背後的幾個臣子也紛繁下跪,轉眼間,大殿上有一半臣子都跪了下去,要求徹查此案,剩下的一半,或許是支撐駙馬爺的,或許是不想摻雜此事,隻求明哲保身。
昨日蕭霆讓她將卷軸與藥交給魏鐸,再三警告不準她翻開卷軸,以是景宜除了遵循外公的叮囑去見延慶帝,並將延慶帝的狐疑引到魏鐸身上,其他藥是做甚麼的,卷軸裡寫了甚麼,她毫不知情,直到……
先帝新喪,朝局不穩,景宜讓蕭霆先住在將軍府養胎,她在宮中主持大局,暗中撤除兩個王爺之前在宮中安插的棋子。有外公徐廣在背後指導,景宜雷厲流行脫手血.腥,一個月後,宮中已經儘數把握在她手中。
在此起彼伏或真或假的哭聲中,早朝的時候要到了,太後親率世人前去崇和殿上朝。文武百官已經獲得延慶帝駕崩的動靜,皆穿孝服,太後等人一來,世人當即叩拜。
真是越想越憋屈!
惦記了那麼多年的皇位要落到一個駙馬手中,昭王、恭王都心有不甘,當場就要質疑,隻是一開口就被太後喝住了。指著延慶帝還冇完整冷掉的身材,太後痛心疾首道:“先帝骸骨未寒,你們就要在他麵前違逆他的遺旨?”
眾臣子齊齊昂首。
先前還模糊擔憂景宜當了皇上後會廣納後宮,被彆的女人勾壞了,現在好了,徐廣為了不讓他的外孫女受委曲,陰差陽錯的,倒替他解了一個親信大患。
蕭霆一手扶著肚子,漸漸地從皇後身邊走了過來,與景宜肩並肩站著,然前麵無神采地盯著恭王、昭王:“兩位皇兄,你們思疑父皇的死因,不過是看不慣父皇把皇位傳給我的駙馬。那我想問問,父皇為何病至臥床不起,你們可記得?”
先帝遺旨中隻說“蕭霆”如有違背,群臣可另立明君,現在太後將全部蕭家連坐出去,也算是奉告臣子們,她這個太後固然出自蕭家,卻毫不會偏疼蕭家,統統都以皇族血脈為先。
其三,大周勢頹,宗室子孫無能,為江山社稷故,特命駙馬蕭霆入贅皇家,賜國姓“周”,擔當皇位。四公主景宜為皇後,為保皇室血脈純粹,新帝不得再納妃嬪,如有違逆,群臣可從其他宗室子孫中擇賢而立。
太後卻很對勁,揚聲問文武百官:“這是駙馬親口所說,你們都聞聲了?”
景宜左手端著聖旨,右手毫不粉飾地落在腰間佩劍上,冷聲道:“懷順王,恭裕王,朕奉旨繼位,你們二人不跪,是想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