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對你好?”烏渠幽幽地反問。
二公主腦袋垂得更低。
黑影覆蓋,男人重重地壓下來,嘴唇落在她脖子上,像狼。
二公主便出來看信了。信是景宜寫的,姐妹自幼一同讀書,二公主認得四mm的筆跡,之前感覺平常無奇,現在哪怕隻是看到一張來自故鄉的宣紙,二公主都感覺親熱,更何況是四mm的親筆筆跡。
收回視野,景宜朝烏渠苦笑:“景由心生,現在我大周公主被單於所擄,朝廷卻顧忌吉利冇法出虎帳救公主,我既是臣子又是公主親眷,空有滿腔憤激卻無計可施,故一起行來,所聞風聲似哭,所見風景莫不苦楚。”
男女有彆,有些話說出來確切不便,二公主點點頭,回身問烏渠:“單於要過目嗎?”
看眼馬背上膚色烏黑胸膛寬廣的匈奴壯漢,景宜沉默好久,才持續道:“四公主曾對我說,女子最大的心願便是碰到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相公,一輩子照顧她庇護她,不叫她悲傷。信賴單於看得出來,大周女子多荏弱,恐怕接受不了草原上的風霜,倘若單於隻是喜好二公主的美色,我願用二十個美人換回二公主,如果單於至心喜好二公主……”
二公主內心很怕,臉卻一點一點地紅了。
景宜轉頭,望向烏渠的王帳:“單於要得二公主的人,易如反掌,但二公主的心,單於想獲得,隻能以心換心。”
景宜安閒道:“有冇有資格,單於今後自會曉得。”
人在他這邊,烏渠自傲能留住人,不怕兩人通過手劄搞甚麼花樣。
草原上北風吼怒,帳內卻一瞬比一瞬熱,男人是狼,女人是最纖細的蔓草,最後狼累了,滿足地抱著蔓草,沉沉入眠。
停在二公主三步外,景宜悄悄察看二公主。臉是白的,眉眼可見淒惶,但並不像受過欺.淩的模樣。單憑這點,景宜對烏渠的觀感便略微拔高了一分,若烏渠真是那等妄圖美色仗勢淩人的惡.霸之流,景宜不會再與對方談盟約。
“皇上龍體安康,公主不必憂心。”景宜淡淡道,延慶帝不會出兵搶女兒,這話景宜說不出口,從衣衿內取出一封信,交給二公主,“自從都城一彆,四公主非常馳念公主,托我送來手劄,公主看後,如有想說的,也可寫信給她,我會帶歸去。”
烏渠長眉一挑,核閱般打量景宜,深深揣摩一番景宜的話,男人笑了,“駙馬爺好大的口氣,我有十萬鐵騎供我差遣,駙馬爺不過是皇上部下的一條槍,你有甚麼資格與我訂立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