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現在如許衰弱有力，而本身隻能眼睜睜看著，每一秒都覺心如刀絞。

“你等我，等我！”

“好。”

“我情願，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做甚麼都情願！我此生要和你白頭到老，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要，如果上天聽不見，那就再許一次！”

當初那場猝不及防的喪子之痛，畢竟是他和程金枝生射中一個冇法彌補的遺憾。

程金枝挽著高珩的手走在風雪漸小的販子上，用心將腳步放得很慢。二人緩緩前行著，並肩穿行在人群中，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深深淺淺的足跡。

但是趁著程金枝轉頭的間隙，他便倉猝拂袖咳嗽了兩聲，眉宇間的脆弱與蕉萃之色也頓時閃現無疑。

回到久未踏足的燕王府，麵對一張張熟諳親熱的麵孔，陪著高珩在幾案前教小恒讀謄寫字，一抬眼就能到看到他近在天涯…..

“對哦，那盞孔明燈上到底寫了甚麼，我到現在都還冇問過你呢。”

高珩笑著點點頭，卻冇有再多說甚麼，而是低低地垂下眼睫，眼底深處也隨之湧起了一陣綿長的哀傷。

程金枝情感衝動地舉高音量，非常當真地諦視著高珩，眼中儘是倔強之色。

“下次我們帶小恒一起出來吧，我們兩個男才女貌，再加上一個聰明敬愛的孩子，在彆人眼中必然是令人戀慕的一家人。”

想到此處，高珩輕抿唇角冇有說話，眸光流轉間，在一處麵具攤前停下了腳步。

看著麵前色采素淨，格式各彆的麵具，他的眼神從上頭一一掠過，驀地間讓他想起了曾經阿誰與本日一樣熱烈熙攘的冬至之夜。

看著程金枝掩映在燈火之下，渡著一層金邊的暖和臉龐，和她唇角清甜的笑意，高珩眼中精芒微閃，抬手替她拂去了髮髻上的飄落的雪花。

“想曉得，當年我和你站在這裡放飛孔明燈的時候，我許了甚麼心願嗎？”

這段長久卻又如此可貴的良辰美景，讓程金枝不由逼真地感遭到，本身和高珩不過是萬千百姓中一對淺顯的伉儷。

高珩一字一句遲緩地說著，目光落在夜空中虛無的一點上，像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灰塵。

程金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個昏黃的光點映照在二人的晶亮的瞳孔上，像一顆顆承載著願景的明麗星鬥，刺眼奪目。

望著本身懸在半空中的手，高珩收緊瞳孔，怔了半晌，這才抬開端凝睇著程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