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尚且有一小段間隔,但是程金枝的臉上已經飛上兩團紅暈,雙手不自發地覆上了本身的臉頰。
“寄父,乳母。”顧寒清躬身施禮,舉手投足之間恭敬有加。
顧寒清本不是耳根子軟的人,現在見張氏態度如此殷勤,總有一種落入虎穴的感受。他淺淺地抿了一口茶藉以粉飾心中的難堪,強笑道:“看來我這趟返來,寄父乳母是籌算要為寒清做這個媒人了。”
“這是北海珍珠,我見與乳母氣質相配,便托人留下了。”
“就是啊,你寄父說的對。”張氏擺出一張三姑六婆臉詰問道,“如何?有喜好的女人了冇?”
程府是都城中屈指可數的大宅,加上程衍閒暇之時總喜好玩弄些花花草草,是以光是這花圃就占了全部府邸的一半麵積。
廳堂當中,端坐於太師椅上的男人恰是靖國公程衍。他雖已經年過半百,但還是身形健旺,端倪疏朗,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如鷹般鋒利,現在雖隻穿了一身簡易的常服,卻讓人冇法忽視其身居高位的雍容。
顧寒清翻開簾帳,府內的總管劉少帶著下人趕快出來相迎:“表少爺,您總算到了,老爺夫人已經在府內恭候多時了。”
程衍和張氏相互互看了一眼,張氏心機小巧,曉得顧寒清已經猜出了幾分端倪,便不緊不慢道:“這說媒人多生分,我和你寄父一貫都把你當作親生兒子對待,天然要替你好好選門婚事。”
程金枝不耐煩地轉過身去,嘴邊的笑容頃刻僵在嘴角。
張氏聽出了程衍欲言又止的深意,眸色委宛道:“我曉得老爺你在顧慮甚麼,等此次壽宴過了再從長計議也來得及,畢竟這寒清也算我們家的人。”
張氏一聽他這麼說,立時鬆了口氣,一雙杏仁眼中溢滿了笑意:“也是,雖說我們寒清這麼優良,這想嫁給你的女人必定多得擠破門檻,但是這平凡人家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你呢,這目光啊當然還是要放高些的好。”
“好久充公到這麼討人喜好的禮品了。”張氏東風滿麵地將禮盒收好,“乳母聽你這話,的確比吃了蜜還甜呢。”
“哎呀,我們寒清真是生得越來越俊了,難怪府裡那兩個丫頭一向唸叨著你返來。剛纔啊,我還和你寄父提及你的婚事呢。”張氏笑意盈盈地說著,從速朝程衍使了個眼色。
“我們父子之間不必多禮,返來就好。”程衍抬了抬手,“這一起上辛苦了,快先坐下來喝杯茶。”
程衍一愣,忙介麵道:“是啊寒清,你年紀不小了,也該考慮娶妻生子了,你爹如果泉下有知,定然也但願能早些看到你立室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