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條街的絕頂,轉到下一個街角,四周環境較著平靜了很多。程金枝迷惑地望著四周,心中對顧寒清要帶她所去的處所充滿了等候。
“昨日燕王當著諸多人的麵說程金枝是程府的三蜜斯,我們如果就如許將她掃地出門,到時候必然會留人話柄,說我們程家情麵冷酷,刻薄後代,必然要想個折中的體例才行。”
顧寒清和順一笑,拿脫手帕替她擦了擦粘在嘴角的油漬。
“去哪兒?”
程素錦氣沖沖地一甩袖子,見張氏並未答話,便語帶哭腔道,“娘,你可得為女兒做主,這不但乾係到女兒的畢生幸運,也乾係到娘你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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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則是,冇過量久,二人便在一處氣度的府邸門前停下了腳步。
此時晝市剛起,街上人流如織,自數月前上街采購以後,程金枝已好久未分開過程府,本日能得以出來走動,還和本身心儀的工具並肩同業,的確讓她心花怒放。
麵前的宅院小巧新奇,雖冇有皇庭宮苑般金碧光輝,放眼望去卻能沉澱出一種持嚴峻氣的平靜之美,足可見其仆人誌趣高雅。
“咦?這裡甚麼時候開了家糕團鋪了?”
“放心吧,燕王或許還要費些心機,可顧寒清我們是誌在必得。”張氏定了定神,胸有成竹道,“實在早在你出世之前,你爹和寒清的父親就曾成心給你們定下娃娃親,前些日子你爹還說,等寒清返來的時候,要和他提這件事。”
程金枝聞言悄悄讚歎道:“本來這就是他想帶我來的處所。嘖嘖,這有錢人還真是可駭,我頂多隻能默不出聲地吃個瓜子,他們倒是不眨眼睛地買了套宅子。”
那家仆看著顧寒清此舉,馬上心領神會,她熱忱朝著程金枝躬身行了個禮,一臉笑嗬嗬的喜慶模樣。
她一麵掃著地上的落花一麵哼著歌,表情大好,全然不曉得有一個龐大的詭計正在悄無聲氣地醞釀著,欲把她推向痛苦的深淵。
壽宴風波已過,程府又規複了昔日的次序井然。固然程金枝一度覺得本身小命不保,但總算有驚無險,厥後還得以與顧寒清花前月下,抱得美女歸,的確可喜可賀。
確切,縱使程府富麗氣度,人丁暢旺,可對於程金枝而言,隻是個被束縛著桎梏,刻苦受難的可怖樊籠。
最讓她燒高香光榮的是,一貫有仇必報的張氏竟冇有找她費事,連捱罵討打的次數都少了很多,比來這段日子,的確安靜溫馨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