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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奉告我憑甚麼要我先奉告你?”
高珩打發了踏雪,徐行走遠程金枝。嘴角雖掛著幾絲笑意,眼中卻笑意全無,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比及程秀凝反應過來,程金枝一行人已經竄入人群不知所蹤了。
夜深人靜,一行人像做賊似的偷偷排闥而入,踏雪率先跨入後院看了看四周,確認無誤後才招手讓高勳和程金枝出去。
高勳見四周風平浪靜,很快就放鬆了警戒。
“金枝你彆跑了,這兒…這兒都快到王府了,他們追不上的。”
“燕王殿下,都怪奴婢冇有看好程蜜斯,都是奴婢的錯,請殿下懲罰。”
整整馬不斷蹄地跑了一條街,三人皆已經累得氣喘如牛,程金枝望瞭望身後空無一人的街道,這才華沖沖地放開了高勳。
語畢,他看也冇看程金枝一眼,拂袖隱入了夜色當中。
“三哥你彆這麼凶.....金枝已經......”
熟料程金枝話音剛落,昏燈搖擺之間,阿誰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不溫不火地從迴廊另一頭飄但是至,嚇得她和高勳踏雪一個踉蹌,頓時大驚失容。
程金枝猛一昂首,隻見高珩正提著燈籠站在她麵前,燈光忽明忽公開在他臉上閒逛,嚇得本來就如同驚弓之鳥的三小我哭著抱作了一團。
“那最好。”高珩沉默好久,繼而麵無神采道,“等他返來,我就讓他把這個費事的女兒領走。”
“金枝,我早奉告過你,我的打算天衣無縫,不會讓三哥發明的。”
高勳一驚一乍地喊了出來,想要收口已經為時已晚,而一旁的程金枝被他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恨不得一拳把高珩砸到九霄雲外。
程秀凝哭喪著臉氣得滿地頓腳,待她舌頭舔到了嘴邊的糖水,俄然又平靜道:“這還挺甜的,是甚麼呀?”
說時遲當時快,目睹高勳就要理直氣壯地抖出本相,程金枝眼睛一瞟,倉猝端過路邊攤上賣的銀耳雪蓮湯朝著程秀凝澆了疇昔。
因為,這是她現在獨一能遮風擋雨的居住之地。
蘭馨一臉委曲地拿脫手帕替程秀凝擦著臉,心中不由為本身攤上了個這麼“通情達理”的主子打動得熱淚盈眶。
“我...我...不是用心的...”
三人雙手合十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拜了又拜,嘴裡神神叨叨地念著,活脫跟撞了鬼似的。
麵對高珩氣勢洶洶的逼問,程金枝嚅囁了半天,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因為是偷跑而出,程金枝不敢明目張膽地從大門入內,隻能從王府兩邊的冷巷拐進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