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還不快下來泅水!苟壯壯又跟花胖妞玩?哈哈哈哈!”王嬸的兒子劉錢,以及一群大略同齡的小火伴,衝小根子揮手:“花胖妞就是苟二根媳婦兒,前次她吃冰棍還買倆,哈哈哈哈……”
“我去田裡收玉米,英子,好都雅著你弟弟,不要讓他到處撒尿,隔壁王嬸叨了無數次,這個不法東西……”羅珍珠跨上自行車,持續囉嗦:“你們爹垮了,大大小小的活就指我一人乾,再把娘也累死算了,一個個都去喝西北風!明兒菜棚忙不過來,必定要費錢請人,從速教根子騎自行車!”
那年,時逢八月尾,仍舊是酷熱溫度下,小根子赤著膀,蹲在玉屯溪邊玩弄泥巴,滿身臟兮兮糊滿汙痕,瞥見幾條粗肥的蚯蚓爬出,他高興地咧開嘴,抓住!唰……甩到中間一小女人衣服裡……
“哼,歐騰是我……”安子烈喝儘紅酒,竟然微微一笑:“不幸苦,做買賣比從戎舒暢……”
俄然,遠方傳來一聲刺耳怒罵,打斷了孩子們的玩耍,羅珍珠滿臉惱火,操著一條掃把,活像一頭母老虎,朝小根子衝去,剛近前,便重重往他屁股上抽:“你如何這麼野?如何這麼野?又敢趁你姐姐乾活跑出來玩!看我不揍你……”小根子哇哇大哭,甚麼辯駁話也不會,耳朵很快被揪起……
迷含混糊,苟二根深深蹙皺眉頭,昏睡得非常不平穩。冇開空調,夏天酷熱溫度下,他滿身未出一滴汗,已經燒得皮肉滾燙。一顆沉重的腦袋,擺佈微晃,嘴裡不竭發著嗚哼,彷彿正在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