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能操縱的東西,實在冇有你設想的多。”伊莉絲看了她一會兒,肯定她的態度非常當真後說:“你現在在家屬中的職位看上去彷彿不錯,但那是你用安康作為代價換來的,固然目標達成,但過程可謂慘烈,再也經不住如許一次互換了。除了這一點,你現在並冇有甚麼彆的依仗,而卡爾的寵嬖――說句實話,這個詞本身就很荒誕,我覺得你很清楚。”
他們上一次阿誰冇有完成的合奏,離現在已經隔了一個夏季與春季的間隔。彼時在阿誰凜冽的季候裡,她單獨一人在鋼琴上彈出了兩人份的《你我之間》,而他當時站在台下,埋冇的角落裡看著。前路像是蒙上了一層漫漫大霧,兩小我相對站著,卻說不清相互的間隔到底有多遠。
可即便阿誰時候,他們還是向相互儘力走進,有當時對峙的因,纔有像在灰塵落定後完竣安好的果。紀千羽眨了眨眼睛,冇有出言答覆,卻將另一隻手也放在了鋼琴上,當真專注地看著琴鍵,在小提琴婉轉的長音中按下了第一個琴鍵。
“都雅嗎?純手工製作,看著的確比流水線的那些要有靈性。”
“辦理層能夠高價聘,隻要質量和款式充足新奇,發賣渠道也不是題目。最首要的實在還是質料題目吧?”紀千羽一針見血地問。伊莉絲點了點頭,紀千羽靠回椅背,輕描淡寫地說:“這個題目,我幫姑姑處理。”
“不,那也是真的。”像是對她的反應有所預感,紀千羽安靜地笑笑,坐直了身子,“姑姑,我明白你的設法,我隻是冇有籌算把婚姻作為這件事籌馬,不值得。”
莫紮特的《d大調雙鋼琴奏鳴曲》,婉轉輕巧,不太像莫紮特本身的氣勢。小提琴先拉出了前奏,鋼琴精密地跟上,隨後絃樂部的中提琴大提琴也都加了出去。
“當然,這些都是究竟。”伊莉絲能坦白地說出這番話,對她也已經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紀千羽心中雪亮,點點頭,對伊莉絲說的每一句話都並不否定,倒是轉眸笑笑,悠悠地眯起眼睛,在日光中顯得安閒又平靜。
“我父親這小我,一輩子強勢慣了。隻要他還在一天,我和路加,都不能在家屬的辦理層麵上做甚麼大的行動。我是本來就還冇有觸及,但是當初我父親病重時,路加幾近已經把這些都把握在了手內心,現在卡爾正在讓他一點一點地把權力重新吐出來,這個過程即便我不去摻雜,想必他也已經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