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拐上一條主街，垂垂向市中間的方向開去。紀千羽之前固然並不常常在人前呈現，不過到底是奧天時原住民，對大小街道還算熟諳。車一起前行，躍過垂垂熟諳起來的風景，拐過一個街口，紀千羽眉一揚，在瞥見詳細的修建前將這片處所認了出來。

“我想是有的。”傅遇風想了想，淺笑著點點頭，“不過他們都冇有我對峙的久，約會的男孩子來來去去，隻要我始終留在那邊。對那些樹來講，也許他們都是過客，隻要我纔是阿誰始終如一的赴約者？”

三三兩兩的門生都在朝一個方向去，他們也和門生們一起，朝著阿誰方向前行。維也納音樂大學占空中積不算太小，講授樓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逐步成為一個發著光的恍惚的影子。紀千羽一起左顧右盼，指著門生們前去的方向問：“我們要去的處地點那邊？”

“如果那天冇搶到位置又冇有下雨的話，包含我在內的很多人就會到另一個露天園地去練琴，那樣還能夠合奏，並且更隨便些。久而久之黌舍也默許了這類行動，氣候好時還會供應一些不易隨身照顧的樂器放到那邊供門生利用，久而久之，差未幾也成了這個黌舍的特性和傳統。”

“要跟它們打個號召嗎？”傅遇風轉過甚看他。紀千羽點點頭，也摸了摸白樺樹的樹乾。他們的另一隻手還牽在一起，不遠處講授樓仍然有課堂亮著燈。黌舍裡的人來來去去，它們則始終站在這裡，迎來送往，寒暑風雨，不曉得在這以後它又見過多少個熱戀中的男男女女，另有冇有人站在這裡啃過厚重的音樂史課本。像是一場心照不宣的商定，許下信譽的人變個不斷，但是總會有甚麼留在這裡，與時候寫在一起。

傅遇風莞爾，卻不直接答覆，隻說：“是個我一向很想帶你去的處所。”

這是在和我作對嗎？紀千羽無話可說，眼角餘光隨便地看了看擺佈。新一支舞曲已經開端，四周想要向她邀舞的男士都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鑒於傅遇風還在她身側站著，臨時還冇有人冒然走上前來。紀千羽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看向傅遇風：“再跳一曲嗎？”

“如果來得早的話，我比較喜好三樓的一間琴房，內裡的鋼琴音比較準，不過很難搶。我偶然候也會搶不到，隻能另找處所。”

“我還欠你一場雙鋼琴吹奏，阿誰時候來得過分遺憾，以是一向記取。”他和順地說，“固然時隔的有點久，不過……另有興趣合奏一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