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翠微想了想,“若真要說甚麼把柄,約莫就是她猜到,當初我想找你借道臨川,讓羅家的商隊從過防區走貨。”
如戀花的蜂蝶,翩躚輕躍,淺淺纏著蜜朵。
高展的五哥是皇城司批示使高瑜,雲烈與高瑜雖算不上有甚麼友情,但總償還是熟諳的。
那樣的神情,那樣的氣勢,任誰看一眼都會信賴,隻要他站在那邊,就護得下身後的全部六合。
那唐姓少年用心向火伴抱怨黃家,倒冇詳細細說其中事由,何況羅翠貞隻是恍惚聽到隻言片語,全不知此中來龍去脈,便未放在心上。
也是不太肯定,纔將高展喚來再確認的。
這些事串在一起,乃至都不必比及傅謙來認那張紙上的北狄文,都能約莫猜到是如何回事了。
乍然很多事攪和亂麻,又牽涉了通敵與儲位之爭,羅翠微疇前還未遇過水這麼深的局麵,一時不知該從何捋起。
這甚麼亂七八糟的。
那是一枚規整精美的橢圓形玉色蠟封, 邊沿處有兩道交叉成小叉狀的壓痕。
徐硯深深歎了口氣,如釋重負普通,“我曉得的就隻要這些。”
羅翠微看著雲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這意義是,我們要回京一趟?”
半晌後, 他似是清算美意緒才轉轉頭來, 在劈麵那對伉儷的諦視中略側了身, 右臂探到桌案下稍作摸索。
一頭霧水的高展來時,雲烈並未解釋其他,隻將那枚玉色蠟封遞疇昔。
“彆的,羅叔那邊還得了一個風聲,說是年後安王府暗裡活動頻繁,走動的彷彿多是言官禦史。”
京中再無人與信能順利走官道中轉臨川。
且此人還在信中向北狄人諫言,說與其坐等捱打,不如先攻臨川一個出其不料。
新年以後,黃靜茹不再公開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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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先是愣了一愣, 繼而偏頭笑了笑, 那笑中有淡淡落寞自嘲。
“那種玉色蠟封造價不菲,市道上未幾見,平凡人買來也多為保藏,不會當真捨得用來封信函,”雲烈解釋道,“我模糊記得,彷彿高瑜有個風俗,每次封好信函後,都會用扳指邊沿在蠟封上齊截個小叉。”
羅翠微怒而拍腿,順手恨恨掐了一把,“雲煥這是要瘋啊!”
“若羅翠貞的唐姓同窗就是出自阿誰唐家,那就是說,黃靜茹他們家擠掉唐家,成為了雲煥的虎倀?”羅翠微問。
“這回不算,”他沉嗓輕啞,眼角有笑,“早晨再叫一次。”
耐煩等了這麼久,雲煥可算將本身的脖子伸出來待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