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很多事攪和亂麻,又牽涉了通敵與儲位之爭,羅翠微疇前還未遇過水這麼深的局麵,一時不知該從何捋起。
而徐硯繞那麼大的圈子纔到了臨川,必然是因為京中光臨川的官道並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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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公府是站在雲汐那頭的。高瑜拿到雲煥的把柄,卻將這燙手山芋甩光臨川來,明顯是我皇妹要送我小我情,也趁便借我的手乾掉雲煥,嗬。”
“至於送信到羅家的人是誰,要等高展來確認以後才氣定論。”
高展皺眉想了半晌,恨恨嘀咕道,“像我五哥做得出來的事,除了他冇誰這麼閒得慌。”
傅謙細心一目十即將那些密密麻麻的被地問看完後,神采震驚。
算一算,自打新年後到現在,他已有五六個月充公到過京中賀國公府的任何來信了。
“若我冇料錯,這信該是雲煥那邊的手筆。”雲烈冷冷吐了一口氣,抬目睹她愁得揪起眉,便伸手替下她,力道適合地替她按著額穴。
羅翠微怒而拍腿,順手恨恨掐了一把,“雲煥這是要瘋啊!”
“羅叔托我給你帶這個來, 並未叮嚀其他, 隻說這是有人讓轉光臨川來的,”徐硯頓了頓,接著又道,“我出京後,先在翊州、原州逗留近一月,再繞道從宜州過來。”
現在的高展再不是當初阿誰閒散小公子,謝過雲烈以後,便倉促拜彆了。
“哦,這事嘛,冇能早些熟諳你,還真是對不住啊,”羅翠微捏著他的下巴搖了搖,俯身靠近他的鼻尖,甜甜美蜜地嬌聲道,“雲烈哥哥。”
且聽他的意義,這信並非羅淮手筆,而是有人通過羅家送給臨川的。
“板個死人臉討打呢?”羅翠微站到他麵前,笑著伸出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人家冒著風險幫手帶信帶話來,不該道個謝嗎?”
“他一向都是瘋的,”雲烈吃痛蹙眉,“這位女人,即便不是你的腿,也請你也彆掐這麼狠。”
安王府暗裡頻繁與言官禦史走動。
直到厥後睿王替雲烈到羅家提親,這事纔算有了個定論。
這些事串在一起,乃至都不必比及傅謙來認那張紙上的北狄文,都能約莫猜到是如何回事了。
本來,年前羅翠貞曾偶然間聽到那位唐姓同窗向彆人抱怨,說南城黃家不隧道,彷彿是在暗中使了手腕奪了唐家甚麼東西。
且此人還在信中向北狄人諫言,說與其坐等捱打,不如先攻臨川一個出其不料。
雖則徐硯祝了“二位殿下安好”,可昭王殿下的表情明顯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