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著她的手臂卻越收越緊,底子不容脫身。
雲烈想也不想地抓住了她那捶在本身肩頭的手,萬分痛苦地將臉埋到她的鬢邊,無助要求,“彆鬨,你再惹我,我大抵就要英年早逝了。”
“你的……定力呢?”
嗬欠打到一半,她惶恐地瞪大了眼,當下就想今後躲。
看似不幸巴巴的兩道菜,卻耗材費工近乎極致。
有雞有魚有肉,明顯是對雲烈的胃口來的。
兩人各自落了座,一邊隔空搭著閒話,正籌辦用餐,外頭卻傳來熊孝義的聲音。
“不必解釋了,我懂了,”熊孝義絕望地抬起手製止了他的未儘之言,“這是熬完湯過後不要的那隻珍珠雞。”
雲烈神情龐大地細細打量了圓盤中那些金黃的小團,再轉頭瞧瞧大桌上那些屬於本身的大魚大肉,頓時恍然大悟。
按昨日的安排,雲烈連夜先行趕回,熊孝義則在今晨帶人護送從北狄救返來的那兩名受傷的同袍隨後跟來。
“茹素”的日子不好過,他忍得很辛苦啊。
好久過後,雲烈的呼吸終究漸趨安穩,先前發僵發燙的度量也垂垂軟和了些,羅翠微才鬆了心神。
羅翠微這才如夢初醒, 快速放手,歉疚地抿了抿唇,冇敢轉頭。
大黑臉上儘是義憤填膺的肝火,瞪著雲烈的眼神充滿指責與絕望。
雲烈放下那盅蓋,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你這奸滑的刺兒莓。”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雲烈才發覺這裡頭新添了一張小桌,桌上擺了一個紫砂小盅,另有一個小圓盤內壘了約莫二三十顆栗子大小的金黃小團,外加一小碗白粥。
靠牆的小桌前,羅翠微放動手中的半碗白粥,對熊孝義笑了笑。
一向用心進食的羅翠微恰在此時放下碗筷,一扭頭就正對上自家夫婿噙笑的眸子。
羅翠微臉上立即浮起了大大一個“冤”字。
的確不給他活路了。
“不是,我就是獵奇……那甚麼,大夫說了不能胡來……”
現在也不知是不是燭光映照的原因,她總覺雲烈雙眼中搖擺著兩簇燦亮的小火苗。
語畢,轉頭看了雲烈一眼。
“取了骨髓,就剩下很多用不上的豬肉……”見熊孝義彷彿大受震驚,羅翠微不忍心再說下去,隻好乞助地望向雲烈。
見他顴骨泛紅,額角密密沁出熱汗,羅翠微於心不忍地閉了嘴,老誠懇實窩在他懷中發楞。
“你就吃這些如何行?”雲烈心中大痛,舉步走向小桌,順手揭開紫砂小盅的蓋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