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翠微心中一軟,又好氣又好笑地接過茶杯一飲而儘後,才嘀咕笑嗔,“說吧,是不是有甚麼事想求我?”
“殿下,我不是那意義!”高展如夢初醒,抱著頭連聲嘖嘖,“就是……建城這事總得有防備於已然的警省啊!”
畢竟,對每一個在臨川防地流過血的人來講,高展的這個預估都能夠算是對臨川軍的挑釁與謾罵。
麵前這座沙盤上的佈局無一處考慮到城防題目, 按理說並不是個難以發覺的缺點, 可雲烈與他的部下皆出自臨川軍, 保護臨川防地是他們的職責,也是他們的莊嚴,誰會冇事生出“若我們將火線丟了……”這類觸自家黴頭的設法。
劉嬸的大兒子在軍中,常日裡也不太顧得上家中的事,小兒子又年幼,地步裡的事一時幫不上太大的忙,她一人下地耕作,實在也很難有多大收成。
若他隻純真是臨川軍的主帥,約莫也會本能地對高展先前的說法暴跳如雷;可現在的他不但隻是一軍主帥,更是全部臨川六城之主,不會再等閒意氣用事了。
到底還是哽住了,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