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翠微心房痠軟,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在他耳畔輕聲含笑,“等你從臨川返來。”
“也就是說,”羅翠微歪著紅臉,壞笑著覷他,“這道諭令,既是你替我求來的護身符,也是你的定身咒?”
羅翠微愣了愣,快速抬起手臂壓在臉上。
雖因事急從權,她與雲烈尚未按皇家規製行大婚儀禮, 倉促之下乃至來不及正式拜見兩邊高堂、與血脈親眷認親見禮, 但按《新修大縉律》來講, 自昨日淩晨宗正寺將他倆的婚書落了檔後,兩人就已是伉儷了。
她的頭雖低得更凶,卻老誠懇實任他揉捏了。
雲烈“嗯”了一聲,伸出兩指,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她的耳垂。
倒是眉梢飛揚,黑眸清湛,對勁的模樣,活脫脫像個搖著尾巴的大黑豹。
昨夜這燭火徹夜不滅,照的該是個纏綿悱惻的洞房花燭夜――
她會嚴峻驚駭,自是道理當中的。
又或者,底子就是半斤對八兩。
昭王殿下在府裡大搖大擺抱了個女子回寢殿,除了羅翠微還會是誰?
這一起上, 她將臉死死埋在雲烈的肩窩, 幾近不露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