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不便多問，謝過鄭嬤嬤，便去找陳氏。鄭嬤嬤又叫來一個三等丫環玉竹陪她一起去。

陳氏愣了下，隨即便笑出來，帶小巧來到西廂中間的耳房。耳房內擺著舊舊的紫檀木書案，青花纏枝蓮紋卷缸、汝窯淡天青的筆洗。

路上，玉竹便奉告小巧，那裡通往園子，那裡通往前院，大奶奶平素裡都是甚麼時候晨昏定省，甚麼時候來漱芳齋打理中饋。

玉竹已在書房內裡等著，小巧出來時，她正和浣翠、白露談天，小巧見杏雨和喜兒都不在，內心瞭然，問玉竹：“大伯母可會完客了？”

用了晚膳，她起家告彆，聶氏冇有留她，讓鄭嬤嬤親身送她出了二門。

小巧對鄭嬤嬤頜首謝過，讓杏雨給鄭嬤嬤賞了個上等封紅，便由玉竹領著，去找陳氏。

鄭嬤嬤假裝甚麼都不曉得，笑著送小巧上了西府的馬車。

陳氏公然就如琳琅所說，看著慢條斯理，提及話來倒是言之有物，有條有理，那幾個管事婆子一看就是老油條，但在她麵前全都謹慎翼翼，不敢有半絲含混。

小巧聽了一個時候，那幾個管事婆子才分開，陳氏喝了口茶，笑著對小巧道：“五mm第一天過來，可還風俗？”

小巧悄悄大伯母的料事如神，或許從她請二堂兄先容人手時，大伯母便猜到她另有籌算。

玉竹便說是鄭嬤嬤叮嚀的，讓她來給五蜜斯使喚。

從書房裡出來，陳氏又道：“婆婆交代過，五mm固然是來跟我學習，卻不消不時候刻都在這裡，想去那裡時，若我正忙著，五mm也不消來和我事事報備。”

小巧跟著陳氏一起來到朝雲閣，那位高朋早就走了，聶氏身上穿戴的是件翡翠色灑金通袖大襖，戴著整套的祖母綠頭麵，雍容華貴。

玉竹道：“鄭嬤嬤請五蜜斯練完字，就和大奶奶一起去朝雲閣用膳。”

陳氏正和幾處的管事婆子說話，再小巧來了。也冇有避諱，小丫頭給小巧端上現磨的杏仁茶，小巧一邊喝著一邊仔諦聽著她們的對話。

小巧淺笑，實話實說：“還好，就是有幾分打盹。”

剛到二門，就見杏雨和喜兒跑了過來，笑著說：“東府可真大，婢子們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差點兒趕不及回府呢。”

金家雖是大戶，卻並非王謝，在江蘇老宅。是從內裡請了女夫子教誨族中的蜜斯。反而是在都城的聶氏，卻幾經周折，才找到一名快出五服的金家女眷，接到都城親身教誨璿璣和琳琅。

小巧拿起來翻了翻，見是衛夫人簪花小楷。陳氏公然細心，看來已經問過琳琅了。金家人裡隻要琳娘曉得小巧練的是閨閣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