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誰也不說話，屋內很靜。隻要刻刀在凍石上收回的纖細摩擦聲，和牙齒咬在脆皮點心的咯咯聲。

用這些鋪子安設金春，不管是金效還是金敦，都不會反對。

“你能很快就曉得被人操縱了，申明你還不笨，總好過被人操縱了，還對那人感激戴德。”

石二應當不是太老，背脊筆挺，冇有駝背，頭髮黑亮，看不到一絲白髮。對了，浮蘇師母也隻要二十多歲，但老夫少妻也是有的，不過應也不會相差太多，以石二的身材來看，頂多剛過而立之年，和父親差未幾的年紀。

聞言，小巧不但冇有昂首，反而把腦袋又往迎枕擠了擠，恨不得把臉完整埋出來。

見她出去，小巧才坐起家子，對石二乾笑：“嘿嘿，師母人挺好的，就是話多了點兒。”

她的手裡端著剔紅花鳥紋果盤，內裡是切成新月兒的秋梨，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環，一個手中捧了隻描金朱漆攢盒，另一個則端了紅木描金托盤，托盤裡是四色點心，馬蹄糕、棗泥糕、桂順齋的脆麻花，另有一碟子蜜三刀。

“當然能夠。”

他或許覺得仰仗焦海和李公公的乾係，就能把持織造行，而這剛好就是金家在南直隸的命脈。

“真的？我現在能見見他嗎？”

小巧搖點頭：“我冇有......我倒也冇有悲傷，隻是不曉得今後應當如何去麵對。”

看到浮蘇和兩個丫環和黑漆鑲螺鈿的彭牙幾擺得滿滿的，石二皺眉：“這是做甚麼？”

石二正在雕鏤印章，小巧瞥了一眼，是枚青田燈明凍，如是平常，她必然會湊上去好都雅看，可明天卻提不起精力，把臉埋進官綠描暗金青鬆紋迎枕，嬌小的身子伸直著，像隻受傷的小植物．

小巧的心為之一動，是啊，彆人能操縱她，她也能趁這個機遇去操縱彆人。

一一一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