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氏悄悄感喟,兒子既然隻去過金子烽住的聽風閣,那就是冇有見過甚麼人。可這副低頭沮喪的模樣卻清楚是內心不好受,莫非在金家還是聽到或看到了甚麼?
許氏歎口氣,便提及孃家侄兒和金家蜜斯的婚事。老太君內心也有氣,那金家算甚麼東西,自家孫兒要賴帳,納金家庶女為妾,金家不但冇承諾,還說了幾句不好聽的。
次日一早,許庭深便解纜回山東的泰山書院去了,他向父母拜彆時,麵色慘白,神情委頓。應氏固然早就從楊媽媽那邊獲得動靜,可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內心也是刀割般的心疼。
許家和建安伯府雖是姻親,但文官與勳貴鮮少來往,或非昔年許家老太爺曾與老建安伯同事,兩家也不會成為姻親。乃至以後應氏和馮氏自作主張,定下婚事,應氏也曾是以與許建文吵嘴,馮家也是勳貴,幸虧金政和金敏另有進士出身,既然應氏已與金家互換信物,許建文也就作罷。
聶林氏笑道:“媳婦隻是托人探聽,得知那邊的一處莊子確切是三太太的嫁奩,那莊子的管事太太,也確切就是五蜜斯要找的人,隻是媳婦托的人並不曉得其中情由,媳婦也冇有讓他多問,如果五蜜斯身邊有可靠的人,最好特地去一趟山東。媳婦這裡有詳細的地點。”
小巧正在幫手,就見玉竹跑出去:“五蜜斯,林嫂子來了,就在內裡呢。”
聶林氏正和浣翠說話,見到小巧曲膝施禮,小巧問道:“但是冒家有動靜了?”
這本來是給姑太太長臉麵的事,應氏平常都會留下來,再陪老太君打上幾圈馬吊,可明天她那裡另有這個心機,對那丫環道:“勞煩女人和老太君說一聲,府裡有點事,我還要趕著歸去和老爺商討,他日再來向老太君蹭飯。”
應氏聽得渾身直冒盜汗,這時有丫環出去,說是老太君傳聞夫人的孃家人來了,要留許大太太用膳。
琳琅來歲才及笄,李家之以是急著辦喪事,是因為琳琅將來的家翁,李侍郎的宗子李桐年病入膏荒。
李大太太聞言蹙起眉頭,道:“那位金家三蜜斯我還真是見過,起先我還覺得那宋氏是西府太太,厥後才曉得本來隻是個姨娘,我可冇有見到你們說的那位金五蜜斯,反倒是那位金三蜜斯打扮得比東府正兒八經的嫡蜜斯還要出挑,清楚就是個不安份的。現在說來,那西府真不是端莊人家,金三老爺身為朝廷命官,竟然堂而皇之帶著妾室庶女出來,依我看,雲開冇有納她進門,反倒是件功德,這類寵庶滅嫡的人家,我們離得越遠越好。我先前還承諾去金家西府聽堂會,一會兒就讓人去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