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親手給孫三娘子倒了茶,問道:“那又會如何?還請三娘子見教。”
回到跨院,杏雨急火火地問道:“蜜斯啊,那代婆子清楚有事瞞著我們,您為何不再問她?”
孫三娘子點點頭。
她問道:“百卉香的事,三娘子可查出不當?”
孫三娘子從袖子裡取出一張薄紙,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小字,都是花草名字。
小巧冇有說話,躡手躡腳走進屋子,馮氏對聲音非常敏感,動靜稍大就會刺激到她。
她不想打攪母親,拿著碗走出屋子,在廊下正碰到晾完衣裳返來的代婆子。
小巧又道:“容園都靠你一小我打理,我曉得你忙不過來,從這個月起,再從我本身的月例裡給你補助一兩,你多辛苦吧。”
代婆子邊說邊看向手裡的木盆,隻抬了一次頭,便又把眼睛避開。
金家名下有多間店鋪、酒樓,也有金鋪。
到了下午就傳來了好動靜,孫三娘子登門看病了。
小巧嗯了一聲,又道:“你兒子這會兒在金鋪裡當伴計,這個差事不錯。隻是我記得金家凡是能在金鋪和錢莊做事的,都是家生子。李管家的小兒子這會兒彷彿也隻是個伴計吧。”
代婆子內心咯登一下,她和兒子固然都在金家做事,但並非家生子。她在府裡冇有職位,也冇有人脈,不然服侍大太太的不利差事也輪不到她頭上。當初兒子在真定莊子的差事是她費了好大勁兒才求來的。金鋪的差事分歧彆的,整日和金貨打交道,難保哪個手腳不潔淨做下錯事,是以纔會隻用家生子,一來保險,二來老子娘都在金家,出了事也跑不了。
小巧看到楠木小幾上放著一隻空碗,她用手摸摸,碗上還不足溫。
“大太太起來了,這會子正在窗前坐著看花兒,奴婢晾上衣裳就出來服侍。”
小巧猜得冇錯,孫三娘子公然有動靜帶給她。
湘妃竹的簾子半挑著,窗外是一株紫薇,這是砍了芭蕉後小巧本身脫手從大園子裡移來的,有些已經綻放,淡淡的紫色,星星點點密密匝匝,一團團一球球,風吹樹搖,花團弄影。
小巧卻不再說甚麼,讓代婆子回了容園。她曉得宋秀珠等不及了。
小巧走進容園,見代婆子端著木盆正要去晾衣裳,偌大的容園隻要她一個下人,除了照顧太太,打掃院子、清算房間以及洗洗涮涮也都是她一小我。杏雨也會幫手,但她還要服侍小巧,容園這邊還是要靠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