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媛也想站起來,可她的雙腿不知被甚麼給纏住了,轉動不得,她隻能揮動手臂掙紮,看上去就像她不依不饒要揍小巧一樣。
金敏的神采變了,他迷惑地看著宋秀珠,宋秀珠早已嚇得麵如土色,臉上那五個指印分外奪目。
聶氏毫不客氣,舉頭挺胸走進宴息處,其彆人也都跟著出來。
金敏陰沉著臉,強忍肝火道:“還請大嫂和孫太太內裡請。”
戶部的京司衙門也在城西,間隔西府也不過一炷香的路程,聶氏又派了小廝到衙門裡去請,金敏回到府裡,立即有人直接引了三老爺來到宴息處。
他不能詰責聶氏,隻能來問宋秀珠。
宋秀珠正想疇昔看看金媛有冇有受傷,就聽到聶氏的嘲笑:“宋姨娘,你真是持家有道啊。”
金媛比小巧年長兩歲,個頭也比小巧高出半頭,這一抓下來,就像老鷹抓小雞,小巧整小我都幾乎被她拎起來,便被金媛硬生生拽了出來。
長兄為父,長嫂為母,金老太爺早已仙去,金老太太又遠在江蘇,長兄金赦體弱多病,家業都靠聶氏支撐。在這都城裡,聶氏就是一家之主,即便這裡是西府,金敏也要給長嫂幾分薄麵。
宋秀珠的臉上仍然火辣辣的疼著,聶氏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婦人,她那一巴掌扇下來,宋秀珠臉上就留下五個指印。
聶氏看到金敏看向宋秀珠,便又道:“現在老太太不在,這府裡大太太又病著,我這身為長嫂的一時氣不過,就替你扇了她一巴掌,你如果心疼,就找人去給五丫頭驗傷,孫三娘子已經曆過了,不幸的丫頭,被那幫狗主子折磨得青一塊紫一塊,心疼見兒的,這要多狠心的人,才氣對個孩子下如許的狠手。”
金敏在路上也問了那小廝幾句,卻甚麼也冇有問出來,冇想到剛到宴息處,就看到金媛和小巧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兩人都是狼狽不堪。再看一旁的宋秀珠,娟秀白嫩的麵龐上鮮明五個手指印,金敏的內心抽了一下。
宋秀珠頓時如梨花帶雨,淚水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妾身是甚麼人,老爺您不曉得嗎?妾身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到,又怎會那樣狠心。五蜜斯雖不是我生的,可她小的時候我也抱過她,妾身疼她還來不及,怎會打她。那日老爺說大廚房的主子們委曲了五蜜斯,妾身本日帶了那群主子去給五蜜斯賠不是,也不知怎的就讓大嫂曲解了,提及來這都是妾身不好,不該該帶著那些東西去見五蜜斯,讓五蜜斯受了驚嚇,都怪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