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悄悄的。方纔還是有說有笑的,這會兒誰也不敢說話,屏住呼吸,聽馮氏教給女兒針線上的工夫。
之前她的天下裡有她的後代,另有阿誰仇恨的馮婉容,現在還多了一樣。那就是女紅。
或許她並不曉得麵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她隻是沉浸在本身的天下裡。
小巧這幾日表情都很好,乃至也冇有再讓人去刺探城門的動靜,她不急著歸去,感覺住在這裡挺好的。
她又拿了十兩銀子給流朱:“這銀子是給我娘買筆墨紙硯的,千萬不要捨不得,隨她畫隨她寫,你們辛苦辛苦,給她勤洗衣裳就是了,如果沾上墨汁洗不下去也就算了,再縫新的。”
但很快,馮氏便不滿足於隻在紙上畫了,她拿著筆在牆上畫,在地上畫,有一次還畫到阿根嫂的臉上。
小巧把裁好的料子拿給婆子們去縫製,她把筆墨紙硯擺到八仙桌上,卻甚麼都冇有說。
她是從甚麼時候開端,變得如許無私的呢,為了自保,竟然不顧師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