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金赦自幼體弱多病,資質也是平平,但也識文斷字,結婚後便領受了家中買賣;次子金政和三子金敏都是科舉入仕,二甲進士出身。唯獨這個庶出的金春,倒是讀書不成,做買賣亦不成,金老太爺活著之時,對這個小兒子便恨鐵不成鋼。
可還是晚了一步,小巧高燒不退,這條小命幾乎奉上。
金老太爺歸天以後,金赦和金敏來了都城,金政也外放,三位兄長都不在,金家老宅以內便是由金老太太作主,冇有了父親和兄長們,金春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大堂兄金子焰年長他們很多,小巧也隻是小時候見過他,並不熟悉;二堂兄金子煥前一陣方纔見過,就是他送她和琳琅去莊子的。
這鑰匙她是誰也冇給,隻在陳氏那邊留了些週轉銀子。以備府裡平常開消。
雖說是養在嫡母膝下,但金春的脾氣和幾位嫡出的兄弟還是大相徑庭。金家還在金老太爺那一代便已重振家世,又規複了前朝活財神的盛名。有了錢,自是想讓兒孫們能在宦途上有所作為。是以金老太爺在培養兒子方麵不吝餘力,自幼便請了江南名師開蒙調|教。
小巧的娘已經瘋了,爹也不管她,祖母底子冇有正眼看過她,如許的人,就是被雨淋死了,也冇民氣疼。
江浙一帶為絲綢之鄉,大武朝在江寧、姑蘇和杭州都設了織造局,又派專門的提督織造寺人辦理。
小巧倒也冇有怪過三位堂姐,她們也都是小女人,之以是欺負她,不過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嫡出,又是當官的,她也是都城來的,她們自幼便曉得因為父親是庶出,是以身份低了一頭,對她這位嫡出蜜斯本就是多了幾分妒忌。再加上祖母對她不好,她們乾脆就更加欺負她,誰讓你一出世就比我們高了一等呢,該死。
更讓焦氏愁悶的是,她是頭返來北方,又是正值夏天,都城乾熱乾熱的氣候讓她很不適應,一到都城便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幾日,小巧返來的第四天,纔在春暉堂見到她。
小巧四歲回到老宅,八年來被這位嬸嬸整治得不輕,焦氏的三個女兒更是經常欺負她,就連小巧大病的那次,也是拜她們所賜。
聞言,小巧眼睛一亮,二堂兄金子煥來了,真是太好了。
小巧從冇有做過甚麼,但是金媛就掉到河裡,自導自演了一出糟糕戲碼,自取其辱;小巧冇做過甚麼,卻讓聶氏撞上宋秀珠逼迫嫡女,還逼著三老爺把宋秀珠和金媛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