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安大娘要他把疇昔的事再詳詳細細說一遍,聽得不住感喟。就如許,承誌便在安大孃家中住了下來。
那少婦叫道:“小慧,快拿茶壺茶碗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在隔房應了一聲,提了一把粗茶壺和幾隻碗過來,怔怔的望著崔袁兩人,一對圓圓的眸子骨溜溜的轉動。
剛出大門,一驚非小,隻見小慧給一個武官挾在脅下,正要下山,小慧大聲叫喚掙紮。承誌大喊一聲,挺叉向那武官背後刺去。那武官大漢猝不及防,總算承誌人矮,冇刺到背心,後臀卻已重重的吃了一叉,隻是火叉頭鈍,刺不入肉。大漢大怒,放下小慧,拔出單刀,回身砍來。承誌曾跟倪浩學過槍法,將火叉照著“嶽家神槍”槍法使了開來,竟有攻有守,和那大漢對打。
安大娘叫他把所學武功練了一遍,看後點點頭說:“也真難為你了。”而後安大娘每日叫他自行練武,不管練得好不好,卻從不加指導,在他練的時候也極少在旁旁觀。小慧本來常跟他在一起,在他練武之時,卻總讓媽媽叫了開去。
袁承誌回到店房,見崔秋山已沉甜睡熟,額上仍然火燙,大夫還冇到來。貳心中焦心,走到店門內裡張望,忽見七八名公差手持鐵鏈鐵尺,搶進店來。一人說道:“就是這孩子!”為首的公差喝道:“喂,孩子,你姓袁嗎?”
那少婦清算藥箱,對承誌道:“我姓安,你叫我安嬸嬸好啦。這是我女兒,她叫小慧,你就耽在我這裡。”袁承誌點點頭。安大娘隨即下廚做麵。承誌吃過後,疲累了一天一夜,再也支撐不住,便伏在桌上睡著了。
袁承誌開初見小慧過來幫手,擔心她受傷,但三招兩式以後,見她技藝便利,劍法使得也頗諳練,他小孩好勝,不甘掉隊,一柄火叉使得更加緊了。
小慧去了一會,好久不見返來,袁承誌大呼:“小慧,小慧。”不見承諾,想起安大孃的話,怕真趕上了狼,忙在灶下拿了一根火叉,衝出門去。
那大漢俄然左掌向上,右掌向地,從伏虎掌的起手式開端,練了起來,打到第十招“避撲擊虛”便收了手。袁承誌會心,從第十一招“橫踹虎腰”肇端,接下去練了四招。那啞巴一笑,點點頭,伸臂將他抱起,神態甚是親熱。
小慧大驚,雙手拉住大漢手臂,狠狠在他手腕上咬落。大漢吃痛,哇哇吼怒,承誌乘機滾蛋。大漢反手打了小慧個耳光,又舉刀向承誌砍來。承誌側身急避,吃他刀尖在額上帶過,左眉上頓時劃了道口兒,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