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手道:“姑姑,你又何必嚇她?”語音中很有不悅之意。何紅藥哼了一聲道:“是了,你護著她,想奉迎那姓袁的,這主張大錯而特錯。”何鐵手怒道:“你說甚麼話?”何紅藥嘲笑道:“你細心瞧瞧,你美還是她美?”青青雖穿戴男裝,但鳳目櫻口,雙頰白嫩,不掩其嬌媚美色。何鐵手道:“這女人挺美,姑姑,我也不輸給她吧?”何紅藥道:“你想嫁那姓袁的,奉迎這女人冇用,要毀了她麵貌纔有效。”何鐵手道:“胡說八道,誰說想嫁那姓袁的了。”何紅藥道:“年青女人的苦衷,當我不曉得麼?我本身也年青過的。你瞧,你瞧,這是疇前的我!”
何紅藥見她擺出教主成分,氣勢頓煞,寂然坐入椅中,兩手抱頭,過了很久,低聲問青青道:“你媽媽呢?你媽媽定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江南美女狐狸精,纔將你爹迷住了,是不是?”她歎了口氣,說道:“我做過很多很多夢,夢到你的媽媽,但是她邊幅老是模恍惚糊的,瞧不清楚……我真想見見她……她像不像你?”
青青心想:“那何鐵手和老乞婆又打你不過,何必躲著?你二人在床底下到底在乾甚麼?”卻本來袁承誌得知弑帝另立的奸謀,雖何鐵手已承諾禁止奸謀,但邪教毒女,承諾了的事一定可靠,更能夠暗害生變,她對付不了,這事關涉到國度存亡,為求萬無一失,須得堅毅不出,要聽個明白。青青自不明其間啟事,不由得恚怒難當。
何紅藥道:“教主,要讓那姓袁的先治好我們的人,再放這賤人。”何鐵手道:“那還用說?”何紅藥站起家來向門外走去。袁承誌見她雙足正要跨出門限,俄然遊移了一下,回身說道:“我定要問出來,她爹爹在那邊。”何鐵手道:“當然,不過……不過我們不能失期於人啊。”何紅藥道:“你為甚麼儘護著她?哼,你定是想去勾引那姓袁的少年,我教你個乖,你要那姓袁的喜好你,你就得讓我殺了這女娃子。蜈蚣要成蠱王,先得咬死青蛇,懂不懂,傻女孩兒!”氣沖沖的迴轉,坐在椅上,室中頓時沉寂無聲。袁承誌和宛兒更是不敢喘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