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廣州雇了海舶,前去浡泥。楊鵬舉住了月餘,見本地太安然樂,真如世外桃源普通,竟然不興歸意,便在張朝唐之父張信的那督府中擔負個小小職司。每日當差一兩個時候,餘下來喝酒打賭,甚是清閒歡愉。
這路掌法共一百單八式,每式各有竄改,奇正相生相剋。袁承誌冷靜影象,學了幾遍,已把招式記得大抵無誤。崔秋山連比帶說,再把每一招每一變的用法細加傳授。承誌武功本有根柢,悟性又強,崔秋山一說,便能體味。一個教得努力,一個學得用心,直至深夜。
崔秋山已明白他們意義,說:“各位要他跟我學武?”朱安國道:“剛纔見崔大哥脫手殺賊,武功賽過我們十倍,如果崔大哥肯收這個門徒,種植他成材,袁督師在天之靈,定也感激不儘。”說罷四人都作下揖去。
張朝唐和楊鵬舉逕赴廣州,途中更無他故。楊鵬舉遭此波折,心灰意懶,曉得江湖上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本身憑這點微末工夫,竟然能捱到本日,算得是幸運之極,此番若非袁承誌這小小孩童一言相救,已變成冇眼睛的廢人,想想暗自心驚,當即向鏢局辭了工,便欲回家務農。張朝唐感他拯救之恩,見貳表情鬱鬱,便邀他同去浡泥國旅遊散心。楊鵬舉目睹擺佈無事,本身又無家累,當即答允。
朱倪二人把那姓應和姓羅的拉在一邊。朱安國道:“這個崔兄弟技藝高強,我們這裡冇一個及得上。聽他說話,脾氣也甚豪放。”倪浩道:“就是說到師承時有點吞吞吐吐。”因而覆述了崔秋山的話。
兩人自淩晨直至深夜,除了用飯以外,不斷的拆練掌法。如此練了七日,到了第八天早晨,崔秋山道:“我所會的已全數傳了給你,你要好好記著。今後是否有成,全憑你本身練習了。臨敵時勢麵千變萬化,七分靠工夫,三分靠機警,一味蠻打,決難取勝。”承誌點頭受教。崔秋山道:“明天我就要回到李將軍那邊,此後盼你好好勤奮。傳我掌法的那位高人教我,武學凹凸的關頭,是在腦筋而不在手腳,是以多想比多練更要緊。可惜我的腦筋實在不大靈光,難有太大進境,盼你今後練得能賽過了我。”
孫仲壽道:“那再好也冇有了。”袁黨世人更無異言,因而締盟之議便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