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誌對青青道:“此人年紀一大把,卻去欺負小女人。瞧著,這就要下毒手啦。”青青急道:“我去救她。”承誌笑道:“兩個都是要奪我們財物的,救甚麼?”青青道:“這小女人怪討人喜好的,救了再說。大哥,你脫手吧。”承誌一笑,點點頭。
褚紅柳道:“這箱翻開來平分吧。”兩邊均見首級身受重傷,不敢拂逆褚紅柳之意,歸正已獲得很多珍寶,也已心對勁足,當下便派人來搬。
袁承誌道:“這手甚麼工夫?”褚紅柳對勁洋洋的道:“我這門‘蟹鉗功’,你如果也會,我就服了。”袁承誌道:“甚麼蟹鉗、蝦鉗?我冇瞧見。”褚紅柳大怒,喝道:“我用兩根手指鉗住了他大刀,莫非你瞎了眼?”袁承誌道:“啊,本來是這個,那是你們兩個通同的,有甚麼希罕?青弟,來,我們也來練一招。”青青笑嘻嘻的從地下撿起一柄單刀,作勢向袁承誌砍來,砍惠鄰近,放慢了勢頭,悄悄推將疇昔。袁承誌雙手毛手毛腳抓住刀背。青青冒充用力掙紮,亂跳一陣,始終冇能掙開,大呼:“啊喲,好短長的蟹鉗功!”
沙天廣一咬牙,急按扇上機括,向程青竹背後扇去,五枚鋼釘疾射而出。程青竹待得聽到風聲,已然不及遁藏,五枚鋼釘一齊打在背心,隻覺一陣痠麻,曉得不妙,迸住氣一言不發,縱身躍近,兩杆疾出,點中了沙天廣小腹。這兩下含憤而發,使足了勁力,沙天廣頓時暈去。
世人驚呼聲中,褚紅柳側身避刀,伸出左手,食中兩指鉗住刀背,向後一拉,那刀才愣住了。侯寨主隻臊得滿臉通紅,低聲道:“褚莊主,對……對不住!”褚紅柳微微一笑,放開手指,對袁承誌道:“憑這手工夫,得你一箱財物,還不算不配吧?”
褚紅柳縱橫山東,一貫頤指氣使慣了的,那容得兩個後生小輩戲侮於他?夾手奪過侯寨主的九環刀,橫托在手,對袁承誌道:“你來劈我一刀嚐嚐。那總不是通同了吧!”他見袁承誌投擲群盜,武功甚高,若和他動拳腳比兵刃,一定能勝,本身這門“蟹鉗功”練了數十年,極有掌控,這少年不識貨,正可憑此猛下毒手。
沙天廣叫道:“兩個打一個嗎?”提起鐵扇,欺身而進,逕點程青竹穴道。
袁承誌道:“劈死了人可不償命!你也不能報到官裡去。要打官司,我們就不乾。”褚紅柳愈怒,已起殺心,黑起了臉道:“非論誰死,都不償命!”
程青竹道:“沙寨主,老夫還方法教你的陰陽寶扇。”沙天廣道:“恰是,最後這一箱,便由咱倆來決勝負吧。”兩人剛纔比武十餘招,未分高低,二次比武,各不容情,齊下殺手。程青竹雙杆甚長,招術精奇,沙天廣一柄鐵扇始終欺不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