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父子麵麵相覷,懊喪不已。
隻聽萬圭又叫了聲“爹”,說道:“你兒媳婦……你兒媳婦……本來不是好人。”戚芳一驚:“他為甚麼這麼說?”隻聽萬震山也問:“如何啦?小伉儷拌了嘴麼?”萬圭道:“劍譜找到了,是你兒媳婦拿了去。”萬震山喜道:“找到了便好!在那邊?”
砌牆
隻聽萬圭續道:“我……我聽了他們這麼說,心頭火起,恨不得拔劍上前將二人殺了。隻是我冇帶劍,又傷後冇力,不能跟他們明爭,當即趕回房去,免得那賊淫婦回房時不見到我,起了狐疑。姦夫淫婦今後再說甚麼,我就冇再聞聲。”萬震山道:“哼,有其父必有其女,公然一門都是無恥之輩。我們先去取了劍譜,再到柴房外等待。捉姦捉雙,叫這對狗男女死而無怨!”
吳坎低聲道:“我隻等你到半夜,你半夜不來,四更上我便帶解藥走了,高飛遠走,再也不回荊州了。姓吳的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萬家父子部下。”
第十一回
戚芳在窗外隻聽得心亂如麻:“他……他二人丁口聲聲的罵我淫婦,怎……如何能如此的冤枉人家?三哥,我是一片為你之心,要奪回解藥,治你之傷。你卻這般辱我,可另有知己冇有?”
萬圭道:“那淫婦戀姦情熱,等不到半夜天,早就出去了,這會兒……這會兒……”說著牙齒咬得格格直響。萬震山道:“那麼我們馬上便去。你拿好了劍,可先彆脫手,等我斬斷他二人的手足,再由你親手取這雙狗男女的性命。”
戚芳深思:“這本書爹爹是有效的,在血水中浸得久了,定會浸壞!”到房中叫了兩聲“三哥”,見他睡得正沉,便出來端起銅盆,到樓下天井中倒去了血水,暴露那本書來。她心想:“空心菜真乖!”臉上暴露了笑容。
隻聽萬震山道:“那好得很啊。我們去取了出來,你假裝甚麼也不曉得,且看她如何。她如果不提,你也就不必說破。我總狐疑,這本書到底是那邊來的。隻怕……隻怕……隻怕……”他連說了三個“隻怕”,卻不說下去。
萬震山一拍大腿,說道:“對啦,恰是這個彆例!本來奧妙在此。圭兒,你真聰明,虧你想到了這個事理!要用水,不錯,我們當年就是冇想到要用水!”
萬氏父子明顯見到戚芳將書放入抽屜,追敵之時,始終冇分開過她,當然不是她做的手腳。定是仇敵施了“調虎離山”之計,盜去了劍譜!
抽屜當中,卻那邊另有這本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