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僧大笑,叫道:“好徒孫,師祖爺爺在外邊抵擋仇敵,你倒搶先享起豔福來啦!”這是他血刀門門中的天然行動,倒也不覺得忤。
左遙遠處一人叫道:“陸大哥,這淫僧害……害死了劉賢弟。我們……我們……”說話的恰是花鐵乾。他誤殺了劉乘風,悲忿已極,緩慢趕下峭壁,決意與血刀僧死拚。剛好“南四奇”中的首奇陸天抒剛於這時趕到,成了擺佈夾攻之勢。
血刀僧暗叫:“不好!”血刀銜入口中,一俯身,雙手各抓起一團雪,運勁捏緊,右手一團雪先向水岱擲去,跟著第二團雪擲向水笙,同時身子向前撲出。
狄雲實在並未脫褲,想想又好笑,又自歎不利,剛纔挨這頓飽打,少說也吃了三四十棍,小腿受石頭砸傷,痛得更短長,心想:“若不是耍惡棍下賤,這會兒多數已給打得斷了氣啦。我狄雲堂堂男兒,本日卻乾這等卑鄙活動。唉,當真命苦!”
水笙隻道狄雲真的企圖非禮,天然非常錯愕,待見到他衣褲雖非完整,卻好好的穿在身上,想起剛纔他自稱已脫了褲子,乃至將本身嚇走,本來竟是哄人。她想到此處,臉上一紅,罵道:“哄人的惡和尚,快走開。”狄雲將她放入洞內,石塊已打她不到,隨即走開。這時他大腿既斷,小腿又受重傷,那邊還說得一個“走”字,隻掙紮著爬開罷了。
血刀僧罵道:“你奶奶的!”抓起水笙,退後一步,但見陸天抒的鬼頭刀又橫砍過來。他前無來路,勁敵合圍,目光急轉,找尋前程,一瞥眼間,見狄雲鄙人麵穀底坐起,心念一動:“上麵積雪甚深,這小子摔他不死!”伸臂攔腰抱住水笙,縱身跳了下去。
血刀僧矮身落岩,將狄雲和水笙扯過,藏入岩石以後。他這時已臨時出險,對狄雲的肝火便即消去。他挺身站上巨岩,指著陸、花、水三人破口痛罵,石塊擲到,便即閃身相避,卻那邊傷獲得他?這時他才瞥見遠處絕壁上劉乘風僵伏不動,回想剛纔景象,推知是花鐵乾偷襲失手,誤傷火伴,暗自光榮。
花鐵乾失名片活結義兄弟劉乘風,心誹謗痛懊悔,已達頂點,這時也顧不得水笙性命如何,勁貫雙臂,槍出如風。血刀僧揮刀疾砍,噹的一聲響,血刀反彈上來,本來花鐵乾這根短槍連槍桿也是百鍊之鋼,非寶刀寶劍所能削斷。
狄雲冇法抵擋,隻要伸臂護住顏麵,瞬息間頭上手上給樹枝打得皮開肉綻,到處都是鮮血。他又痛又驚,俄然間用力一抓,搶過樹枝,順手掃了疇昔。水笙一驚,閃身向後躍開,拾起另一根樹枝,又要上前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