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鐵鶚又道:“本日城門口盤問得緊,你出城時彆要暴露馬腳,還是我和張大哥送你出城為妙。那位程女人呢?”胡斐點頭道:“我臨時不出城。我另有一筆帳,要跟福大帥算上一算。”張九聽到這裡,臉上神采更顯非常。
胡斐見他遊移,說道:“汪大哥,這件事不是一時可決,你也不消現在便回我話。”
喝了一會酒,菜肴都已上齊,汪鐵鶚實在忍耐不住了,說道:“你這位大哥恕我無禮,我越活越胡塗啦。”說著伸手在本身的額頭上重重一擊,又道:“一時之間我竟想不起你老哥的貴姓大名,真該死之極了。”
他睡了幾個時候,矇矓入耳得店堂有人大聲說話,立時覺醒坐起。隻聽那人道:“不錯,我正要見‘玄’字號那位總爺。喝醉了麼?有公事找他。你去給我瞧瞧。”胡斐一聽不是汪鐵鶚說話的聲音,心下涼了半截,暗道:“嘿嘿,這一場大賭畢竟輸了。”提起單刀,悄悄推窗向外張望,四下裡黑沉沉的並無動靜,當下翻身上屋,伏在瓦麵,凝神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