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心道:“本來袁女人雖極意防備,畢竟還是著了二妹的道兒。”他自見鐘兆文在程靈素家中酒水不沾,還是中毒而沉沉酣醉,早知他二妹若要下毒,對方絕難躲閃。
袁紫衣和胡斐對望一眼,心想:“如此下毒,真教人防不堪防。”
胡斐一聽大喜,伸手在桌上一拍,站起家來,說不出的心癢難搔。程靈素知貳情意,道:“我給你取酒去。”出房叮嚀書僮,送了七八瓶酒來。胡斐連儘兩瓶,想到不久便可和眾位豪傑相見,豪氣橫生,連問:“趙三哥他們何時到來?”
“我內心一酸,本來按著刀柄的手就鬆了開來。此人雖無惡不作,畢竟是我爹爹,我就想不認他,畢竟違背不了天意。第二天,我見到你大鬨豪傑酒樓、豪傑當鋪,再叫人抬了銀子去賭場大賭,我跟在閒人前麵瞧熱烈,內心悄悄好笑,趙三……趙半山的這個把弟,公然豪傑了得,可也當真混鬨得緊……”說著抿嘴嫣然一笑。
胡斐心頭一凜,問道:“苗人鳳當真說過這句話?”
袁紫衣道:“提及文四嬸來,當年江湖上大大馳名。她是奔雷手文泰來文四叔的娘子,姓駱名冰,人稱‘鴛鴦刀’。她聽趙半山說及你在商家堡大破鐵廳之事,又傳聞你很喜好這匹白馬,當時便抱怨他:‘三哥,既有這等人物,你何不便將這匹馬贈了與他?莫非你趙三爺交友得少年豪傑,我文四娘子便交友不得?’”
程靈素聽袁紫衣說到這裡,淚水一滴滴的流了下來,聽袁紫衣開口不說了,問道:“袁姊姊,厥後如何了?”袁紫衣取手帕抹了抹眼角,微微一笑,道:“你叫我姊姊,該把解藥給我服了吧?”程靈素慘白的臉一紅,低聲道:“本來你早曉得了。”斟過一杯清茶,順手從指甲中彈了一些淡黃色的粉末在茶裡。
袁紫衣道:“我天然冇親耳聽到,那是趙……趙半山說的。無塵道長聽了這話,大誌大起,卻又要來跟那位胡一刀比劃比劃。厥後探聽不到這位胡大俠身在何方,隻得罷了。那一年趙半山來到中原,遇見了你,歸去回疆後,好生獎飾你豪傑了得。此次小妹東來,文四嬸便要我騎了她的白馬來,她說倘若碰到‘那位姓胡的少年豪傑,便把我這匹坐騎贈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