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道:“二妹,我說我們得上北京瞧瞧。”程靈素抿嘴一笑,道:“我早曉得你要上北京啊,是以買兩件好一點兒的衣衫,不然鄉間大女人進京,不給人笑話麼?”胡斐笑道:“你真想得殷勤。咱兩個鄉間人便要進京去會會天子腳底下的人物,福大帥這個掌門人大會,說是在中秋節開,我們去瞧瞧,看看到底有些甚麼豪傑豪傑。”這兩句話說得輕描淡寫,語意中卻自有一股豪氣。
程靈素道:“今兒一早我剛起家,店小二便大喊小叫,說大門給小偷兒半夜裡翻開了,不知給偷了甚麼東西。但前後一查,不但一物很多,院子裡反而多了一匹馬。這是縛在馬鞍子上的。”說著遞過一個小小絹包,上麵寫著:“胡相公程女人同拆。”筆跡清秀。
胡斐聽著心中卻滿不是味兒,暗想馬春花在婚前和福康安早有私交,那兩個孩子也確是福康安的親骨肉,眼下她丈夫已故,再去跟福康安的相聚,也冇甚麼不對,但一想到徐錚在樹林中慘死的情狀,不由難過。
酒保見到汪鐵鶚,忙含笑上來號召,說道:“汪大人,今兒可來得早,先在雅座喝幾杯吧?”汪鐵鶚道:“好!今兒我請兩位麵子朋友,酒菜可得特彆豐厚。”酒保笑道:“那還用叮嚀?”引著三人在雅座中安了個座兒,斟酒送菜,非常殷勤,明顯汪鐵鶚是這裡常客。
汪鐵鶚一麵走,一麵大聲道:“胡大哥,我們這叫做不打不成瞭解,你老哥的武功,鄙人實在佩服得緊。趕明兒我給你去跟福大帥說說,他白叟家一見了你這等人才,必然歡樂重用,當時候啊,兄弟還得仰仗你照顧呢……”說到這裡,俄然放低聲音,道:“那位馬女人啊,我們接了她母子三人進京以後,當今住在福大帥府中,當真是享不儘的繁華繁華。福大帥甚麼都有了,就是冇兒子,這一下,那馬女人說不定便扶正做了大帥夫人,哈哈!你老哥早知本日,跟我們那場架也不會打了吧?”他越說越響,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
使刀男人大怒,說道:“我這路是正宗四門刀,莫非不對了麼?倒要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