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叫道:“靈女人謹慎!”飛縱而出,目睹薛鵲的雙掌已拍到程靈素麵前,忙運掌力向前擊出,單掌對雙掌,騰的一聲,將薛鵲震開,跟著勾住她手腕,拋出二丈以外,右掌隨即迴轉,一勾一帶,刁住薑鐵山的手腕,運起太極拳的“亂環訣”,借權勢拋,薑鐵山一個肥大的身軀直飛了出去,擲得比薛鵲更遠,結健結實的摔在地下。
七心海棠
程靈素道:“師父的手諭向來是用三煉礬水所寫,要在火上一烘,方始閃現,我又用虎骨的骨髓描了一遍,暗中當中便發閃光了。你瞧!”說著熄了燈火,紙箋上公然現出她師父手諭閃光筆跡,待得點亮燈籠,閃光之字隱冇,看到的隻是程靈素所寫的短簡。這短簡寫在手諭的兩行之間,同是一張紙箋,亮光時現短簡,黑暗中見手諭。慕容景嶽等正自全神灌輸的激鬥,突見師父的手諭在樹上閃現,自不免要大吃一驚,程靈素再手持蠟燭走出,一時之間,他們隻想著師父所遺的那部《藥王神篇》,即使細心,也不會再防到她手中蠟燭會披髮毒氣了。
程靈素悄悄歎了口氣,到大樹上拔下銀簪和徹骨釘,將師父的兩張字諭摺好,放回懷中。這時第一張字諭上發光的筆跡已隱冇不見,隻暴露“著名不具”所寫的那兩行黑字。
隔了一會,胡斐道:“他們老是問甚麼《藥王神篇》,那是一部藥書,是不是?”
胡斐“啊”的一聲,道:“本來尊師無嗔大師,纔是真正的毒手藥王!他白叟家歸天了麼?如何你這幾位師兄師姊對尊師這般無情無義?”
程靈素猜到貳心機,說道:“你用手指碰一下我肩頭的衣服。”胡斐不明她企圖,但依言伸出食指,悄悄在她肩上撫了一下,俄然食指有如火炙,不由疼得跳了起來。程靈素見他這一跳情狀狼狽,格格一陣笑,說道:“他佳耦倘若脫手碰到我衣服,滋味便是這般了。”
胡斐隻聽得心中發毛,心想她的話倒非誇大其辭,但事已如此,怕也徒然。
第十回
胡斐將食指在空中搖了幾搖,炙痛兀自狠惡,說道:“好傢夥!你衣衫上放了甚麼毒藥?這麼短長?”程靈素道:“這是赤蠍粉,也冇甚麼了不起。”胡斐伸食指在燈籠的火光下看時,見手指上已起了一個個細泡,心想:“暗中當中,幸虧我冇碰到她衣衫,不然那還了得。”
程靈素臉現喜容,道:“我師父如聽到你這幾句話,必然會喜好你得緊,要說你是他的少年知己。咳,可惜他白叟家已不在了。”說著眼眶不自禁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