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一起上越想越好笑,接連數次,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想最後一次作弄胡斐不免行險,若他冒莽撞失,不顧統統,當即搶登陸來追逐,本身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輕拍承擔,悄悄說道:“小胡斐,我跟你說,你年紀還小,江湖上的事甚麼也不懂,卻要學人家行俠仗義,到頭來搞得一團糟,那還不該死?”
袁紫衣道:“好,易教員既不肯以尊號相示,我便拆一拆你這個姓。‘易’字上麵是個‘日’字,上麵是個‘勿’字,‘勿日’便是‘不日’,‘不日棄世’,意義是命不久矣。易教員此行乘船,走的是一條水路,‘易’字加‘一’加‘水’,便成為‘湯’,‘赴湯蹈火’,此行大為凶惡。舟為器皿之象,‘湯’下加‘皿’為‘蕩’,所謂‘蕩然無存’,全船人等,性命難保。‘湯’字之上加‘草’為‘蕩’,古詩雲:‘蕩子行不歸’,易教員這一次隻怕要死於他鄉客地了。”
想到胡斐就跟在本身身邊,並騎而行,同桌用飯,本身隨時將江湖上民氣險惡、諸般奸滑險狠伎倆說些給他聽,又說些如何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門,胡斐昂首聽教,彷彿本身的徒兒普通,不由大樂。她臉上暴露笑靨,左頰上酒窩兒微微一凹,心道:“唉!不知這小泥鰍聽不聽話呢?如果不聽話,給人害了,又有誰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