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一驚,叫道:“當真?”縱身疇昔想幫她打下蠍子。那推測袁紫衣這一叫倒是騙他的,胡斐身在半空,袁紫衣忽地伸手用力推出。這一推來得無蹤無影,他又全冇防備,頓時一個筋鬥摔了出去,跌入河邊的一個臭泥塘中。他在半空時身子雖已轉直,但雙足插落,臭泥直冇至胸口。袁紫衣鼓掌嘻笑,叫道:“中間高姓大名,但是叫做小泥鰍胡斐?”
胡斐見曹猛取出放火的鐵匣時,順手將承擔放在地下,走疇昔拿起一提,重甸甸的有些墜手,曉得銀兩很多,這些仕進之人,自是沿途欺詐訛詐來的,贓官之物取之不傷俠義,便順手放在馬後鞍上。
袁紫衣嚇了一跳,拔腳想逃。但胡斐輕功了得,她東竄西躍,始終給他伸開雙臂攔住來路。但見他一縱一跳,不住的伸臂撲來,又不敢和他脫手拆招,隻要一還手,身上非濺滿臭泥不成。這一來逃既不能,打又不得,見胡斐和身縱上,已冇法閃避,一下便要給他抱住,乾脆站定身子,俏臉一板,道:“你敢碰我?”
袁紫衣在白馬鞍上悄悄一拍,笑道:“獲咎了!”轉頭向胡斐嫣然一笑,輕提馬韁。那白馬並冇跨步,鬥然躍起,在空中超出了幾輛騾車,向北奔馳,半晌間已不見了影蹤。
袁紫衣一聽兩人的渾號,立時恍然,“小回祿”自是擅使火器,“鐵蠍子”當然會放毒物,定是這二人受了摧辱,心中不忿,乘著本身與藍秦激鬥之時,偷偷動手相害。當即啪啪啪、啪啪啪,連響六下,在每人頭上抽了三馬鞭,隻打得兩人滿頭滿臉都是鮮血。她指著鐵蠍子喝道:“快取解藥治好我馬兒。不然再吃我三鞭,這一次但是用這條鞭子了!”說著軟鞭揚動,喀喇一聲響,將道旁一株大柳樹的枝乾打下了一截。
袁紫衣長劍顫栗,待要進招,回眸朝胡斐望了一眼,向藍秦道:“跟你比試一下,倒不打緊,我這寶馬可彆讓鬍匪盜了去。”胡斐道:“當你跟人脫手之時,我不打你這馬的主張便是。”袁紫衣道:“哼,小胡斐狡計多端,誰信了他誰便被騙。”左手拉住馬韁,嗤的一劍,金刃帶風,一招“張果老倒騎驢”斜斜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