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花臉泛紅潮,眉橫秋色,低下了頭誰也不瞧。旁人隻道她是少女嬌羞,實在她心中充滿了柔情密意。她並冇避開徐錚的目光,也冇避開商寶震的目光。但是這兩人和她的目光相打仗時,半點也瞧不出她苦衷。他們都在想:“她心中到底對我如何?”
商老太大慟三聲,俄然止淚,伸袖子在臉上一抹,左足踏上一步,驀地裡橫過紫金刀,身子疾轉,呼的一聲,橫刀向胡斐頸中削去。
也不知坐了多少時候,忽聽得簫聲幽咽,從花叢彆傳出。馬春花正自難受,這簫聲卻如有人在柔聲相慰,細語傾訴,聽了又覺悲傷,又感歡樂,不由得就像喝醉了酒普通迷含混糊。簫聲像東風普通和順,暖暖的擁抱著她滿身,站起家來走出花叢,隻見海棠花畔坐著個藍袍男人,手持玉簫吹奏,手白如玉,和玉簫色彩難分,恰是晨間所碰到的福公子。
胡斐道:“我爹爹早已過世。你要報仇,就找我吧。”商老太臉如死灰,喝道:“此話當真?”胡斐道:“我爹爹倘若活著,你敢打我一鞭麼?”商老太高舉紫金八卦刀,俄然放聲大哭,叫道:“胡一刀,胡一刀,你死得好早啊!你不該這麼早就死啊!”胡斐驚詫不解:“如何這老太婆忽起美意,哭起我爹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