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巡查了好幾遍,直到以為達到如他所說的萬事俱備才作罷。
一個鐘頭疇昔了。
“他們跑掉了?”斯莫利特先生有些衰弱地問。
“該死的傢夥!”船長說,“的確快把人悶死了。葛雷,你吹吹口哨招來一點兒風吧。”
“殺了他們,一個活口都不留―一個不留!”他惡狠狠地大聲吼怒著。
板屋裡落針可聞,又是幾秒鐘疇昔了。喬伊斯俄然舉起槍開了火。這一槍餘音未落,回敬的槍聲便接踵而至,從寨子的四周八方飛來,一槍接著一槍。有幾發槍彈打在了板屋的牆上,所幸冇有穿透。過了一會兒,硝煙逐步散去,寨子及其四周的樹林又規複了溫馨,顯得空蕩蕩的。陽光下,冇有一根樹枝有一絲一毫的閒逛,也冇有任何一支閃光的槍管透露仇敵的蹤跡。
西爾弗剛消逝在樹叢中,一向緊盯著他背影的船長便反身走進屋內。俄然,船長髮明除了葛雷以外,其他的人全都不在本身的崗亭上。船長勃然大怒―這是我們第一次見他衝我們生機。
在這段時候裡,船長一向在腦筋裡構思著最周到的戍守打算。
翻過柵欄的四個海盜非常英勇,他們號令著直奔板屋而來。躲在樹林裡的火伴見狀,也跟著號令,為他們助勢。我們的幾位槍手持續開了好幾槍,但是因為過於慌亂,彷彿一個都冇有擊中。一眨眼,四個海盜已經衝上小丘,向我們撲來。
大夫那一班的人都回到了本身看管的射擊孔旁,其他的人給備用槍支上好彈藥。說實話,我們每小我都麵紅耳赤,耳朵火辣辣地發熱。
在板屋稍窄的那兩麵牆上―也就是東麵和西麵―各有兩個射擊孔;在門廊地點的南麵牆壁上,也有兩個射擊孔;而北麵的牆壁上則有五個。我們七小我共有二十支火槍。我們把柴火整整齊齊堆成四堆,弄成四個“柴火桌子”。四個“柴火桌子”彆離位於四周牆壁的中間位置,然後在上麵彆離擺放了四支裝好彈藥的火槍和一些彈藥,以供保衛者取用。在屋子正中間的處所,則安排了一排彎刀。
“船長受傷了。”鄉紳說。
“有一部分已經跑掉了,”大夫答覆道,“不過你放心,有五個永久都跑不了了。”
因而那隻裝著燒柴的鐵簍子被特裡勞尼先生全部兒拎了出去,柴炭的餘燼在沙子裡滅掉了。
“開槍,從屋裡開槍!”大夫大喊,“你們兩個快回到內裡去!”
實際上,我們也冇有多少時候考慮。俄然,一小群海盜一邊號令,一邊從北麵的樹林裡躥出來,朝著寨子疾走。緊接著,其他三個方向也有人向我們開仗。一發槍彈從門外飛出去,擊中了大夫的火槍,槍當即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