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忍不住插口道:“您的意義是,蛇能消解這毒,是不是他就有的救了?”
丐叔嘿嘿笑道:“你儘管折騰她,冇事,她皮實著呢。”
沈夫人將金匣子放到一旁,對赤蟒好生安撫了一番,才放它去了。赤蟒仍從視窗退出去,但並不遊入山林,而是潛入了溫泉當中。
取蛇毒不易,作為毒液,這蛇毒在暗盤上貴重堪比黃金,今夏是曉得的。當下瞥見沈夫人從櫃中捧出一個瓷罐,從罐中拿了兩枚龍眼大的藥丸出來。一枚搗爛並摻入一小滴赤蟒毒液,然後敷到陸繹的傷口上。
所謂的臨水,恰是靠著山中的一處溫泉水,隔著窗子,可瞥見月色下霧氣氤氳。
赤蟒扭動了幾下蟒首,沈夫人徐行上前,摸摸它光滑冰冷的鱗身,歎道:“開春以來,冇聞聲外頭有人告狀的,你挺乖的,是吧?”
將手洗淨,取過中間乾淨的布巾細心地擦動手,沈夫人曼聲道:“再去打一盆。”
估摸她並未留意到,丐叔心存幸運,把衣袍放到一旁,便去外物取油燈。
“陸大哥,你幫我到竹林裡抓條蛇返來。”沈夫人指著中間的草簍子,叮嚀道。
見他出了屋子,沈夫人瞥了眼那堆衣物,並不脫手翻檢,又望向陸繹,如有所思地想著甚麼。
此地還真是個蛇的福地洞天,今夏深吸口氣,儘量不去轟動到小蛇們,一小瓢一小瓢地把泉水舀上來,滿了一盆便從速捧去給沈大夫。
今夏謹慎翼翼地接過碗,嚴峻地諦視著陸繹的麵色。
看著她的身影,沈夫人微微一笑,轉向丐叔道:“這丫頭年紀雖輕,倒有幾分耐煩,要不然,就是對情郎用情頗深。”
沈夫人點點頭,自袖中取出一小柄短笛,湊到唇邊,一種奇特的曲調自笛身傳出來。說它奇特,是因為它似有調又似無調,忽高忽低……
今夏這才明白過來,本來沈夫人是在取這赤蟒的毒液,隻是不知這赤蟒是否自幼被她養大,竟然會如此靈巧,蛇毒析出對它而言多麼痛苦,它竟然心甘甘心腸咬住金匣子。
“陸大哥,你先把他的上衣脫下來,我要替他洗濯傷口。”沈夫人又轉向今夏,“你去打一盆泉水來。”
“……”丐叔雙手護在胸前,神情嚴峻,“這個這個……不太好,有感冒化……不是不是,首要吧,我身子骨弱,脫了怕受涼。”
“你這廝臉皮太厚了!前幾天還把我們堵在桃花林裡,差點餵了你的徒子徒孫。你這也美意義說本身乖!”今夏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