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爺道:“這信是錦衣衛批示使陸炳寫給我的。陸炳說,錦衣衛找到了《百官行錄》。他讓我親身去一趟天津衛城,明日中午,他會在天津衛城內的雲香酒樓,將這部書交給我。”
裕王爺的手裡拿著一封信。他對三人說:“你們可曉得,這封信是誰寫給我的?”
張居正捋了捋本身的美髯:“恐怕事情冇有那麼簡樸。王爺,您是多麼高貴,您身係大明的江山社稷,豈能伶仃去甚麼天津衛城?依臣看,不如由臣代您去天津衛。”
“批示使!賀六從天津衛城寫了一封信送給您!”劉大上氣不接下氣下氣的說道。
賀六點頭:“部堂大人應當是收到了假動靜。並冇有這麼一回事。”
裕王點點頭:“是啊。賀六是錦衣衛的人,他冇有拿著《百官行錄》去跟嚴黨、閹黨換高官厚祿已是可貴了!你們說說,既然陸炳獲得了這部書,為何他既不交給皇上,也不本身留著挾製百官,反而要送給本王呢?”
任張居正循循善誘,賀六就一句話:“張部堂,部屬真的冇找到《百官行錄》啊。”
嚴世藩道:“父親,隻要拿到了《百官行錄》,就即是掐住了八百多名官員的弊端!這八百多名官員裡,有很多裕王、呂公公那邊的人。到當時,那些人都能我們所用!朝局就會緊緊被我們掌控在手裡!”
――――――永壽宮,司禮監值房。
內閣次輔徐階一頭白髮,七十歲的他終究開了口:“高肅卿的話言重了。賀六隻是個小人物。他是陸炳的人,虔誠於本身的主子也是人之常情。他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真正十惡不赦的,是嚴黨、閹黨的那些贓官貪吏!”
陸炳點點頭:“點五百精乾弟兄,隨我去天津衛城!”
張居正道:“既如此,臣就帶三百名兵部的親兵,親身扈衛王爺去天津衛。”
說完張居正拂袖而去。
張居正道:“看來賀六冇有把《百官行錄》給嚴黨,也冇有給閹黨,而是給了他本來的主子――陸炳!”
高拱道:“那還用說?世人都曉得,皇上現在隻要您一個兒子,您遲早是要擔當大統的!陸炳這是在為本身的將來籌算!”
小閣老嚴世藩手裡鎮靜的揮動著一封信,對正在品一杯碧螺春的父親嚴嵩說:“陸炳拿到了《百官行錄》?他要將這部妖書交給父親您?”
嚴嵩道:“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去赴宴,看陸炳開出甚麼樣的價碼。就這麼辦吧。”
嚴嵩點點頭:“真是蹊蹺。我們的高官厚祿冇能打動賀六,賀六把《百官行錄》給了他的主子陸炳,陸炳竟直接找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