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六道：“既是本身人，隻需你交代明白這玉牛的來源，我們就放你一馬。”

老胡道：“孫大人是正四品的批示僉事。應搶先由我們錦衣衛拘押。而後錦衣衛出個文書給前軍都督府，讓前軍都督府除了他的軍籍。再由我們錦衣衛行刑，斬了他。”

丁旺讓孫春斌為南洋的走黑貨大開便利之門。

賀六見火候差未幾了，對趙有田道：“趙有田，你先出去。”

大明有關禁。南洋運來的貨色，一概不得進大明國境。

孫春斌道：“末將哪敢騙六爺啊！”

賀六笑了笑：“衛所軍將領參與私運。再加上私藏宮中之物的事，孫大人，你就是長了九顆腦袋也不敷我們錦衣衛砍的！”

領頭的親兵道：“趙總旗，這麼快就辦完差事返來了？”

孫春斌正在大廳裡品一杯香茗。卻見趙有田領著兩個陌生人來到了大廳裡。

不過孫春斌心中迷惑：家裡藏著宮中玉器古玩的人多了，這位六爺為何單單和我過不去？

孫春斌被丁旺拿住把柄，隻得乖乖聽他的話。

賀六問老胡：“這案子按端方該如何辦？”

孫春斌見本身漏了底，隻好招認。

衛所軍的將領吃空額，喝兵血，暗裡做買賣已經是公開的奧妙。就說這天津衛，批示使開賭場，批示同知在賭場邊上開當鋪。孫春斌這個批示僉事，則在衛城當中開著兩家妓館。

賀六道：“你還冇奉告我，丁旺送你玉牛，是讓你辦甚麼事？”

賀六起家，走到孫春斌麵前：“老胡，你是錦衣衛的活檔案。孫大人是正四品的批示僉事，在我們北鎮撫司必然是有檔底的吧？”

一年前的一天，丁旺找上了孫春斌。

當然，丁旺也冇虐待孫春斌，每月都會給他五千兩銀子。

賀六和老胡徑直走進孫府。

賀六毫不客氣的坐到大廳上首：“免禮吧。”

賀六恐嚇孫春斌：“天上的事，錦衣衛曉得一半兒，地上的事，錦衣衛全曉得！有甚麼能瞞得過我們錦衣衛的法眼？你和丁旺那廝的活動，我曉得的清清楚楚！你覺得錦衣衛是五城兵馬司管盜匪的小批示？我一個錦衣衛六太保，會因為一隻宮裡的玉牛，巴巴的從都城跑到你這夠不拉屎的天津衛城？說吧，你讓丁旺拿住了甚麼把柄？丁旺這些年又威脅你做了些甚麼事？”

批示僉事府門前站著八個守門親兵。

孫春斌聽到“丁旺”這兩個字，神采煞白。

孫春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錦衣衛的惡名冠絕天下，他曉得麵前的這位六爺毫不是隨口說說。私藏宮中之物是鐵證如山――玉牛就在桌上呢。錦衣衛真想辦他，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輕易。